“姓名?”
“陆襄。”
“年龄?”
“二十四……二十五……二十四五左右吧。”
陆襄有些不自在地在椅子上扭了扭,审问室这种阴冷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进来。
之后也绝对不想再进来了!
坐在陆襄对面的专员抬头瞪了他一眼,厉声道:“二十四还是二十五?说清楚!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?!”
“二十四!”陆襄顿时坐直身子,高声回答。
“家住哪里?”
“益州市新府区……”
“你和死者陈清釉是什么关系?”
“我是他的朋友。”
“朋友?”专员停下笔,再次瞪着陆襄,“如果是朋友,他怎么会给你电话备注的名字是‘襄阳道长’?
“看不出来啊?你还是神职人员?”
听着专员这很明显的语气中的嘲讽,陆襄如坐针毡。
在乘坐月亮小姐的车来到官府之前,陆襄就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。
自己并没有告诉陈清釉自己的真名,对方也一直是以“襄阳”或者是“襄阳道长”称呼自己的。
那么自己给对方打电话的记录都会保存在手机上,专员立刻就能联想到自己的身份问题。
而果然不出陆襄的所料,专员们真的查看了陈清釉的手机,也看到了陈清釉给他备注的名字。
襄阳道长,他这个道长可是没有证的啊!
迎着面前这个看上去有着不少经验的专员,陆襄咽了咽口水,回想着自己之前想好的解释。
“我和陈清釉的见面是一次意外,我遇见他的时候看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不好,所以便询问他的事情。
“他说他最近在家里面遇到了一些……嗯……灵异事件,影响得他晚上睡不好觉,连家都不敢回去了。
“我虽然没有证,但是正好懂一些这方面的事情,就主动帮忙——做我们这样一行的人,心总是善良的嘛。”
说到最后,陆襄还对面前的专员笑了笑。
一切都在按着他的预想进行,他说话也不结结巴巴的了,面前的专员也似乎并没有那么恐怖。
然而这名专员皱起眉头,轻轻敲了敲面前的桌子,厉声道:“小伙子,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啊!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灵异事件?
“我看你就是想跟着陈清釉回家,然后伺机在他家里面做什么手脚吧?
“所以,其实你就是杀死陈清釉的人吧?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,但是你现在的嫌疑很大!”
“您误会了,我是真的因为担心陈清釉的安危,今天中午才会给他打电话的。
“您可以问问那位白小姐!她今天上午都和我待在一起的!”
“白小姐那边自然有人询问,不需要我去关心。”专员身子向后一靠,双眼微眯,声音还是那样冷冽,“你给我解释清楚了,你接近陈清釉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陆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面前的专员油盐不进,现在显然是抓着他和陈清釉如何认识的事情作为突破口。
可是这要陆襄怎么解释?难不成真的告诉这名专员,自己是在直播间里面看到了陈清釉的求助所以才回来帮助他的?
那专员要是问他这是什么直播怎么办?
现在的他,只是保持沉默比较好。
即便现在自己确实有很大的嫌疑,也绝对不能乱说了。
陈清釉的死和自己没有直接关系,专员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自己杀得陈清釉,他们没办法将自己如何的。
这个时候陆襄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为什么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。
明明自己才得知陈清釉死了,明明现在还待在官府里面。
他再次叹了一口气,看向面前的专员,双眼坚定。
“不管你是怎么想的,陈清釉的死和我没有关系。
“医生的检查结果不是已经出来了吗?他是猝死的,怎么可能是他杀?”
陆襄的话让专员一时有些语塞,本来他也就是吓唬吓唬陆襄,结果没想到陆襄还能把他的话给反驳回来。
“呃……这……”
而就在这个时候,那名被叫做陈队的专员开门走进了这间审讯室,看着陆襄对面的专员,问道:“情况问清楚了吗?”
见到是陈队来了,那名专员立刻站起来,指着陆襄说道:“陈队!这个人具有重大嫌疑!人很有可能就是他杀的!”
陈队盯了这名专员一眼,冷声道:“陈清釉的死经医院鉴定,确实是猝死,并且经过调查,陈清釉的出租屋内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,可以排除是他杀。
“陆先生,在笔录上签个字,您就可以离开了,白小姐在外面等着你的。”
陆襄默默点头,接过陈队递过来的笔,在那份还没有写完的笔录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随后他朝着陈队礼貌性地点了点头,走出了审讯室。
此时在审讯室中,那名专员眼睁睁看着陆襄走出去,然后立刻抓住陈队的手。
“陈队!那个家伙一定有问题啊!你不能这么放他走!”
“他没有问题,白小姐可以为他作证,陈清釉死的那天晚上,他应当是在益州市的南郊——益州市传统医学医院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