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啦杨叔,这大叔都快尿裤子了,别吓唬他了。”我说道。
赵村长扔掉烟头,脸颊肌肉鼓了鼓,说道,行了,走,进村,车就先停在这里吧。
来到村口,赵阴阳腿都软了,步都挪不开,被赵村长骂了一顿,连架带拖的朝村子里走去。秋收没多久,还没到耕种的时候,村里的人都赋闲在家,几个老头儿正蹲在一棵柳树底下抽旱烟聊天。
“大爷,问你们件事儿。”
老头儿纷纷警惕的朝我们看过来。
“啥事儿?”一个老头儿问。
“那个…那个…”老头儿那种眼神盯的我浑身不舒服,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。
“老哥哥,你们村儿是不是丢了具尸体?”赵村长问。
老头儿一愣,磕了磕烟袋锅,“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“我们是来还尸体的。”
几个老头儿瞪大眼睛。
“还啥尸体?”
村长把他儿子结阴阳婚,命赵阴阳给找户人家的事告诉了几个老头儿。村长把偷尸体的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,说是他指使的,赵阴阳动的手,现在良心发现,过来还尸体了。
有个老头儿嘴唇哆嗦了几下抬手指了指村长,先前跟我们说话那老头儿伸手把他的胳膊给按了下去。
“行吧,我带你们去丢尸体的那家。”老头儿冷冰冰的说。
从这几个老头儿的反应来看,事情似乎比我们预想的要严重的多,我不禁暗暗替赵村长跟赵阴阳捏了把汗。
老头儿带着我们来到一处没有院墙的大院,院中的一棵老榆树上吊着一口古钟,钟绳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。
我感觉有些不对劲,疑惑问道,“大爷,这是哪儿,你不是要带我们去见丢尸体的那家人么?”
“喔,你们到屋里等会儿,我去叫那家人。”老头儿说。
老头儿把我们领进一间宽敞阴凉的大屋里,指着靠墙一张破旧的长椅子说,你们先坐会儿,我去叫人。说着,转身朝外面走去。
我们正打量屋里的陈设时,老头儿哗啦一下关住了门,并且在外面给插上了。
“喂,你干什么?”我急忙问。
“干什么?”老头儿站在门外‘哼’了一声,“你们干了些啥事儿你们自己不知道么,今天还想走出俺们村儿?”
“真他奶奶的,你说清楚,我们干了啥事儿了?”杨书军道。
老头儿没回答,‘扑踏扑踏’一阵脚步声逐渐远去,紧接着,外面那口钟‘当当’的响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