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!”吕涣真赶紧去捡刀,对方却丝毫不给机会地扑了上来,死死掐住了吕涣真的脖子,要置她于死地。
关键时刻,那小姑娘竟捡起了吕涣真掉落的佩刀,对着那八旗兵后背就是一刀,虽然力道不足以致命,但是却让那八旗兵疼地大叫一声,松开了吕涣真的喉咙,转过身来就要夺刀。
吕涣真趁着这个间隙爬起身来,一脚将篝火上的铁锅踢翻,滚烫的汤汁浇在那八旗兵的身上,立刻疼得站不起身来。
“快!把刀给我!”吕涣真从那小姑娘的手中接过佩刀来,毫不犹豫地一刀结果了那八旗兵的性命。随后脱力般地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“好险......好险......”
“他......他们都死了吗?”那小姑娘怯生生地开口问道,身体仍旧因为刚刚的战斗而吓得不断颤抖。
“死透了,咱们不用再怕了。”吕涣真将那小姑娘搂在怀里安慰道。
“奴家......谢过吕小娘子的救命之恩。”
“你知道我是谁?”
“知道的,奴家的父亲在小娘子麾下当兵,奴家在公审大会上见过小娘子。”
原来是军属,吕涣真心中一紧,此刻她的父亲,不知道还是否活在世上了。
“你的父亲是......”
“家父叫聂权,公审大会后吕小娘子发了他不少赏银呢!”
“那你叫什么?”
“我叫怜儿,聂怜儿,今年十二岁了。”
十二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,吕涣真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两具尸体,只觉得他们禽兽不如。
“对了怜儿,你怎么会在这里,你们百姓不是往铁山去了吗?”
“我们被棒子偷袭了。”怜儿的泪水在眼眶里面直打转,“尚可喜和耿仲明两位总爷带兵跟棒子干,但是还是有不少棒子兵冲到队伍里面来,我......我和母亲就是这样被冲散的。”
是朝鲜人,他们果然还是袭击了百姓队伍,虽然听怜儿说似乎造成的损失并不大,但还是造成了百姓的一些伤亡。
“背信弃义的小人!”吕涣真暗自骂道。肾上腺素退下去后,湿透的身子又开始寒冷起来,小腹的刺痛再度传来,疼得吕涣真表情狰狞地捂住了肚子。
“小娘子!你怎么了!”
“我......不打紧。”吕涣真安慰怜儿道,“我......我烧些热水来......”
话没说完,她便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