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......什么?”秦二红睁大泪眼问道,“鞑子是什么腌臜东西,我们要顺着他们来?”
“不顺着他们,你们想被打伤打残吗?咱们得先活着,好好的活着。”说到这里,沈猫儿压低了声音。“只有先把命保住,咱们才有能逃出去的机会!”
女兵们总算渐渐止住了哭泣,认真地听沈猫儿说了起来。
“咱们是红字营,吕小娘子一手从四川带出来的红字营,浑河边咱们面对鞑子的火炮都没退缩过一步,现在更要咬牙挺住。顺着鞑子来,等鞑子一松懈,我们就有机会逃!从现在开始,谁也不许再提寻思的事,都听到没有?”
黑暗中,女兵们带着泪眼,纷纷点头。秦大红也擦了擦眼泪,算是默认了沈猫儿的话了。
“现在,都把衣服整理好,姐妹们互相帮衬着点,身上有伤的包扎好了,千万别化脓了。”
正说话间,两个汉人通事架着一个奄奄一息的汉子往地上一扔,女兵们赶紧围上去看,正是尚可进。他显然是遭到了严刑拷打,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好皮。
“尚大!你......你怎么......”沈猫儿惊呼道,“快!撕一块布下来给他包扎好!”
“我......我好得很......”虚弱地尚可进犹自嘴硬道,“鞑子......鞑子打我,我......一个字也没说!”
......
几日后,八旗军到达了铁山,在铁山海岸边筑起营寨,打算修整一段时间后,对东江岛发起总攻。
新修筑的营寨当然是没有战俘们的位置的,被八旗兵掳来的几千大明百姓们充当了修筑营寨的苦力,夜晚好歹可以在岸上干处找个地方歇息,沈猫儿这样的战俘们却被塞进了十几个木笼子中,囚禁在海滩上,经受着海水的日夜冲刷,全身没有一处干的。
一路上,八旗兵们已经把女兵们玩腻了,她们听了沈猫儿的命令后,无论八旗兵们对他们做什么,都毫不反抗,一声不吭,几天下来八旗兵们对这些女兵们兴趣索然,叫一个汉人通事带着十几个“投诚”的汉民好生看守这些俘虏们。
这汉人通事名叫金三五,是个辽民,因与女真部落做过毛皮生意而懂些满语,被八旗兵抓住后及时“投诚”,做了个通事。
行军一路上,金三五早就看上了沈猫儿的姿色,迫于主子们的“优先使用权”,他始终没有机会对沈猫儿下手,如今鞑子将女兵们都玩腻了丢给他来看管,正好是一亲芳泽的大好机会。
当晚趁着夜色,金三五便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来到木笼边,将沈猫儿拽了出来。
“哼!平日里服侍鞑子倒是卖力啊,今天好容易鞑子将你玩腻了,来服侍服侍咱们自己人!”金三五一把拽住沈猫儿的头发,“走!跟我回帐子让弟兄们乐呵乐呵!”
被揪住头发的沈猫儿先是吃痛呻吟了一声,随后勉强挤出了个笑容,看到眼前的男人就是平日里看守他们的汉人通事,一个计策悄悄在心里形成。
“这位......大哥。”沈猫儿用尽量温柔的声音说道,“我这幅模样若是进了帐篷,怕是要扫了弟兄们的兴啊,能否让我就着海水,稍微梳洗一下?”
“哟?说你是个表子你还真就一点也不推脱。”金三五笑道,“去洗洗吧,我看看你能整出什么花样来。”
沈猫儿捧起海水,将脸上、身上的泥土洗去,又将蓬乱的头发理顺,再起身时一事一副干干净净的少女模样,她故意露出些楚楚可怜的眼神,配上身上褴褛的衣服,格外引人怜爱。
“大......大哥,鞑子们平日里下手太重,咱们自己人......能不能温柔些?”
“好说,好说......”被沈猫儿这幅模样惊艳到的金三五一把拉住了沈猫儿的手,力道比刚刚温柔了不少。
“咱们都是汉人,自然不会对你下手太重的,嘿嘿嘿嘿......”
金三五搂住沈猫儿,沈猫儿也故意装出一副顺从的模样,往帐篷里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