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昭阳从中午十二点半一口气睡到下午六点,醒来时给傅朝晖打了个电话,问他感冒怎么样。那边答话时还有点鼻音,但应该没什么大碍,已经开始正常工作了。
“你跟古玉衡怎么样?还炖着汤呢?”傅朝晖从办公桌上收拾了教案出来,把其中夹着的一只信封抽出来扔进抽屉里,那里已经被填了差不多半个抽屉,从数量上来看,他确实比傅昭阳抢手一点。
“没有,我昨天晚上上夜班,没来得及炖。”傅昭阳揉了揉眼睛,一边说一边走向厨房,打开冰箱门,里面什么也没有,连啤酒也告罄了。他没把古玉衡找他约炮的事说出来,如果傅朝晖知道这事儿,绝对会挤兑他大半年,送上门来的好事儿都不要,吃撑了吗?
傅朝晖问:“那我晚上上你那儿去?想吃什么?我带过去。”
“随便兰州拉面什么的来一碗吧,你今天晚上不用看学生自习?”傅昭阳关上冰箱门,看到厨房的流理台上放着一只长着绿毛的腐烂了的橙子,伸手扔进垃圾桶里,又翻了翻柜子,从里面找出银耳莲子泡进水里。
傅朝晖听着他那边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,说:“我们学校的学生都很自觉的,再说让我这么貌美如花的老师看自习课,晚上放学之后很危险的。”
“屁,你就是不想上班。”傅昭阳给他下了个结论。
傅朝晖又问他:“你是准备做汤吗?那我过来就不买饮料了。”
“这汤是明天早上喝的。”傅昭阳一点也没不好意思,直接说。
他这样说傅朝晖就懂了,这汤是给古玉衡准备的,顿时痛心疾首地骂他:“嫡亲的哥哥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,什么时候见你这么孝顺过?”
“滚吧你。”
傅昭阳把材料泡上,坐到窗边看书。这段时间白天渐长,傍晚六点多钟天还大亮着,傅昭阳的客厅有一扇大窗户,正好朝阳,能看到淡紫深红的余晖。
他坐在那儿翘着腿享受了一会儿,便听到叩叩的敲门声,傅朝晖一手拎着两个大的打包袋,另一手提着一打啤酒站在门口,一见他出来就把啤酒递给他,嘴里说:“每次来你这儿都跟来锻炼身体一样。”
傅昭阳的宿舍在七楼,而且没电梯。
傅昭阳没理他,去厨房拿了几个碗把饭盛起来,两人坐下来吃。
他睡了一下午,中午没吃多少东西,此时肚子填了一半才开口:“你感冒好点没?”
“好了。”傅朝晖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架势,问:“昨天晚上又值夜班了?”
傅昭阳嗯了一声,夹了碟子里的海带丝吃,问:“你这两天回家了吗?”
“没呢,我这两天不是感冒了吗,回去咱妈看见又得心疼。”
“等你过两天好了,没事儿替我回去看看。”
傅朝晖抬头跟他对视了一眼,嗯了一声,说:“行。”过了一会儿又添了一句:“我帮你打探打探情况,要是咱妈不气了,你也赶紧回去跪谢太后娘娘恩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