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末,傍晚的阳光懒懒散散,温柔的醉人。
古玉衡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,原本乏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,一想到家里的傅昭阳,顿时浑身又充满了力量,走出机场时脸上还带着笑,打了辆车,直奔他们俩的小别墅去。
到了目的地却发现家里没人,古玉衡又看了眼傅昭阳贴在墙上的课表,今天下午明明没有课,这小子去哪儿野了?
古玉衡想了想没给他打电话,万一傅昭阳是出去同学聚会或者泡吧,自己这么查岗就有点儿太不给面子了,再者大白天的估计也干不出什么黄赌毒的事儿。
古姓贤妻良母这么一想,也就想开了,洗了个澡,擦头发时打电话叫了附近中餐馆的外卖,饭吃到一半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——傅昭阳回来了!
傅昭阳站在门外,看着屋里浴袍半敞岔着腿吃外卖的古玉衡,脸上顿时绽放出惊喜又真诚的笑容:“你回来了?!”
古玉衡原本心里还有点疑虑,看见他那傻样儿,什么猜疑都瞬间消散了,问:“吃饭了没?”
“还没。”傅昭阳放下手里的购物袋,问:“怎么不给我打电话?不是说五月初才能杀青吗?”
“进度往前赶了赶,提早结束了。”古玉衡放下外卖盒子,问:“刚刚去超市了?”
“在实验室,回来的路上顺便拐了趟超市。”傅昭阳顾不上把东西分门别类装进冰箱,先迫不及待走到茶几后面,搂着满嘴饭味儿的古玉衡亲了一口。
古玉衡饭吃到一半,浴袍被扒下来,两人在客厅的沙发里直接来了一发。
等到云收雨住,古玉衡被干得浑身酸软,躺在沙发上像一朵被蹂躏过度的娇花,懒洋洋看着傅昭阳收拾超市买回来的东西,说:“冰淇淋给我留一盒儿。”
傅昭阳留了一盒香草味儿的的冰淇淋在茶几上,古玉衡欠身勾到手里,半躺在那儿,挂着满身的吻痕,咬着小匙,一边吃一边说:“你太能干了,冰淇淋都化了。”
傅昭阳知道他在撩骚,却被撩得很高兴,抬头看了他一眼,英俊的脸上带着点儿羞涩的笑意,没说话。
古玉衡看着他那清纯的样子,转眼忘了自己被摧残过度的小菊花,又蠢蠢欲动起来,叫了一声:“傅昭阳。”
傅昭阳看过来:“嗯?”
古玉衡骚了吧唧地说:“我又想要了。”
两人从沙发干到楼梯,又干到楼上卧室。
古玉衡搂着傅昭阳的腰,蹭在他颈窝,黏黏糊糊说:“前两天咱妈问我,你什么时候放假,她想你了。”
“六月底吧。你这次能待多久?”傅昭阳揉了揉他的肩。
“一个星期。”
傅昭阳不太满意:“这么短?”
“后面又接了一个真人秀的固定主持人,两个月的量,等你暑假回国,我整个夏天都有时间陪你了。”古玉衡的手攀上来,摸着他的胸肌说。
傅昭阳捉住他的手,语气带点不满,说:“张岩现在跟王若钦越来越像了,天天压榨你。”
“张岩现在其实算不错了。”古玉衡又替别人说好话:“这节目其实是我自己接的,我不是想着,等到夏天能有时间陪你吗?到时候你也不用上课,我也不用上班,咱俩暑假努努力,明年这时候就能抱上孩子了。”
傅昭阳被他的胡说八道逗笑,侧身搂住他,两人身体**的攀援在一起。
傅昭阳亲了亲古玉衡的鼻尖,说:“如果我当初没出国,你现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。”
“又说傻话。”古玉衡做完运动有点疲惫,半阖着眼睛,说:“你就算不出国,我也还是得工作,是工作都辛苦。难道咱俩没在一起,我就不工作了?你就不读书了?不管在不在一起,都要生活。只能说在一起以后,这一切变的更有意义,你成为更好的你,我成为更好的我……”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迷迷糊糊问:“你说是不是?”
“是。”傅昭阳搂着他的胳膊更紧了一点。
古玉衡蹭了蹭脑袋,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,窝着睡着了。
暑假来临,傅昭阳完成这学期的最后一门考试。
古玉衡六月中旬结束真人秀拍摄,本来准备亲自过来接他,傅昭阳心疼他长时间坐飞机太辛苦,坚持到六月底自己孤身一人回了家。
本以为一回家立刻就能开始造孩子,没想到古玉衡已经领了俩孩子回家,亭亭玉立一对十一二岁的姐妹花,叽叽喳喳开门冲着傅昭阳喊:“昭阳哥哥!”
傅昭阳僵着一张笑脸对上玄关尽头古玉衡的脸,无声地问: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?
他们搬到了古玉衡早年在郊区买的一栋小别墅,空间宽敞一点,把古玉衡那对双胞胎妹妹安置在了客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