骁嫔连一个正脸都没有给过去,说:“易妃这话也说得过于早些,圣旨未下,这桩婚事都还不是板上钉钉,我秦家的事情,就不劳易妃娘娘操心了。”
杨贵人掺和道:“怎么?骁嫔娘娘,您还没有和娘家商议一二呢?这婚事是皇上御赐的,人也是兵部和礼部亲自推选的名门望族,定没有委屈了周小将军。您何必这么抹了皇上和易妃娘娘的面子呢?”
穆晏清将帕子都揉成一团,才听懂一些来龙去脉,照杨贵人这话,就差直接说这人是易家塞过来的了,秦家不愿领恩,秦佩英不给好脸色,倒也是情理之中。
话戳到了骁嫔的痛处,她一道狠厉的目光甩过去,瞪得杨贵人一小激灵。在秦佩英要发飙前,穆晏清干咳了一声,有些为难地说:“杨贵人,这婚事是秦家的事情,委不委屈,也不是咱们这些旁人说了算的,更何况……您这算是妄议前朝了吧?”
皇后收到了敏感热搜词的提醒,神色头一回沉了几分,对着众人说:“我朝祖训,诸位妹妹不要忘了。前朝和骁嫔家里的事情,自有皇上做主。”
屋里又乌泱泱的一堆人行礼,齐声道:“嫔妾谨记教诲。”
皇后有些疲乏,“说了这么一会儿话,大家想来也累了,如今正是乍暖还寒的时节,多注意身子,都回去吧。”
众人都恭送了皇后,开始依次退出去。荣姑姑在骁嫔身后悄悄地扯了一把她的衣袖,骁嫔会意,便知是皇后另有话要和她说,便吩咐岳兰去给穆晏清知会一声。
穆晏清并没有按岳兰说的先行回去,而是在殿外等着,颇有兴致地赏着景仁宫里的花花草草。
这偌大的宫苑对于一个见多了塑料道具的人而言,当然是看不够的,同样有意停留的,也不止穆晏清一个人。
穆晏清朝着折返回来的杨贵人请安,问:“杨贵人可有事要吩咐?”她也不知这人又要带着什么黑料和热搜过来,只觉有些烦,扰她赏景的雅兴。
杨贵人颇为遗憾地先是叹息,说:“见妹妹对骁嫔如此忠心,我这做姐姐的都替你有些惋惜。”
穆晏清抬手拨弄着枝头的小花,压根不想顺着杨贵人的话。毕竟,自己就算不接话,杨贵人也会继续说的,还不如把镜头全部让给她。
“妹妹应该还不知道,骁嫔为什么这么不乐意她表哥的婚事吧?”杨贵人绕到穆晏清的耳旁,故作神秘。
穆晏清一怔,好像咂摸出一些别的意思,目光也从手中的小花挪走。
杨营销号难不成有真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