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佩英一言不发地走了一路,人也冷静了一些,猝不及防开口问:“易妃都与你说了什么?”
穆晏清没反应过来,一愣,“啊?”
采莲登时做贼心虚地低下头去。
秦佩英回过身来,眉目间恢复了往日的傲气和自信,“易妃和你进了偏殿去,连采莲当时都被留在外面。她难道没有借机要与你说什么?”
“哦,您说的是这个。”穆晏清反而松了一口气,“骁嫔娘娘猜得没错,她确实是和嫔妾说了些话。”
采莲瞪着眼睛猛抬起头,“主子您……您说什么呢?”
穆晏清毫不在意,以很轻松的口吻道:“易妃说上回推了我下水想栽给姚妃没成功,但还会有下次有下次机会,让我相信她。”
这回不仅采莲,骁嫔和两个忠仆都满脸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穆晏清。
秦佩英消化了好一会儿,先是听了笑话般冷笑着,“这么说来,当日你出卖姚妃,指证她私藏禁药,也是易妃指使你做的?”
穆晏清果断摇头,说:“娘娘,不是嫔妾要耍您,这个事情,我落水之后失去了一些记忆,不记得了,但我会尽快想办法弄清楚。毕竟,出卖旧主忘恩负义,做皇上宠妃的仇人,可不是什么好事情。”
“失忆了?”秦佩英一下子接收了太多没想到的东西,难以置信地大量一翻穆晏清,“为何从来不说出来让太医进行诊治?”
岳兰反应过来,低声道:“两位主子,此地还不是说话的地方,不如先回永寿宫,再从长计议。”
临近正午,勤政殿门外的太监卫凌抬起袖子按着额头的汗。
旁边另一小太监见势凑近,也扯出自己的袖子帮忙扇着,“卫公公辛苦了,什么事把您都忙得满头汗?”
卫凌看惯了这些巧言谄媚,轻叹一口气,朝殿内扬起下巴,“太子殿下,三殿下和五公主在里头,皇上正查问功课呢。”
小太监一下子就懂了,这不是热出来的汗,是冷出来的,摇头道:“您说这三殿下也真是,同是皇后娘娘所出,怎的就和太子殿下相差这么远?回回都挨皇上一顿痛骂也就算了,惹了龙颜大怒,您也跟着不好受。”
果不其然,殿内传来几声怒斥,卫凌和小太监不禁咽了咽口水,为三殿下心疼也不是,跟着怒其不争也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