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仕清去堂屋里给药王老爷上了三炷香,烧了几刀纸,在大门上贴了一道符。
“老爹!我在门外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在飘!”吴丹扯扯吴仕清的袖子,大声喊叫。
“哦?”吴仕清把香灰往眉心一抹,果然看到了这个黑影,他眉头一皱,“看来这邪物就要成形了,邪物成形就很难搞了。”
“吴老先生,你快想个办法啊!我可不想门外有脏东西,不然我在屋内睡不踏实。”翠花急得跺起脚来。
“丹儿!快进屋来!和你翠花婶婶待在一起!”
吴丹赶紧把门关上,跑到翠花身后。
吴丹本就是极阴之人,邪物一旦缠上她,吴仕清也没有任何办法破解。
“我只能将此邪物暂时收伏,想彻底消灭它,必须要找到它背后的那只厉鬼!”
邪物背后的那只厉鬼自然是赵胜刚招惹上的那只抢魂之鬼。
吴仕清在门外一阵倒腾,又敲又打,是不是还哼唱几句,半刻钟后,他推开门,手里抱着一个坛子,坛盖上贴了两道符咒。
他抱着坛子对翠花说:“邪物暂且被我降住了,你带着我的天师印,好生照顾你男人,带他病愈出院之时,也是厉鬼与邪物魂飞魄散之际!”
翠花连忙点点头。
“邪物之事终于告一段落了,好了,丹儿,我们回家。”
吴丹把工具整理好,放在那个小箱子里,把工具箱挂在胳膊上,跟在吴仕清身后,父女二人就这样洒脱的离开了。
以他们的速度,从六组再回到一组最起码需要三个多小时,从翠花家出发的时候却已是傍晚。
吴丹躲在吴仕清身后,头也不敢抬,生怕吓到往来的白丁。
吴仕清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话,碰见熟人也只是稍微寒暄几句,不敢多耽搁。因为他这次马虎了,连手电筒都没有带,抱上装着邪物的坛子走夜路,很容易发生一些古怪事。
“咦~同窗共读、整三载啊~促膝并肩两无猜~十八相送情切切~谁知一别,在楼台哎~哎~”
一阵悲悲戚戚的唱腔传进吴丹的耳中,悲戚中还带着几分怨恨。吴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“老爹,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唱戏,你听到了吗?”吴丹的声音很小,有些害怕。
“唱戏?”吴仕清猛然停下来。
“对啊,好悲伤的声音啊。”吴丹的眼睛对着吴仕清眨啊眨。
“叱!孽障!你在这坛子里还敢兴风作浪?!”吴仕清用力晃了晃坛子。
“啊?老爹,你是说是这邪物在唱得吗?”
吴仕清宠溺的摸摸吴丹的额头,“丹儿,因为你是‘阴人’,所以会听到一些我们本不该听到的声音,你要把心平静下来,无论听到什么,看到什么,都要视之不见、听之不闻,不要让这邪物钻了空子。”
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吴丹嘟着小嘴跟在吴仕清后面。
天终于黑透了,伸手不见五指。
吴仕清拾起一根树棍,把路上一些遗弃塑料袋套在棍子上面,用打火机点燃,以此照明。
原本三个多小时路程,他们走了五个小时却还没有到达,吴仕清看了一下手机,已经是凌晨一点了。
吴丹的脚都麻了,她开始撒起娇来,“老爹,怎么还不到啊,我的脚都快要起泡了。”
吴仕清也感到很奇怪,他们走得并不算慢,一路上都没有耽搁,怎么走了这么久都还不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