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厅里只有三个人,年长的那位自然是大公夫人,年纪最小的那个女孩应该就是马克思的妹妹弗洛伦娜(她的表妹),还有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少妇,从她的气质可以看出,一定是受到过良好的贵族教育。
“海伦姨妈!”
月影老老实实地上前行礼,不知道为什么,她觉得那位美少妇的眼神里有一股子敌意,但当她抬起头的时候,少妇的脸上充满了盈盈笑意。
“过来,爱丽丝。”大公夫人的眼睛有些湿润,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妹妹,她拉着月影的手仔细端说,看得她浑身不自在。
“妈——”
少妇嗲嗲地喊了一声,让月影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。
“看我老糊涂了,”大公夫人笑了起来:“爱丽丝,这是朱莉,马克思的妻子,你应该叫她表嫂,弗洛伦娜,比你小一个月。”
又是一番寒喧热闹之后,大公夫人毕竟年龄有些大了,神态之间透出几许疲惫,月影很知机的告退——她也很疲惫,这种无畏的应酬无疑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折磨。
在月影离开之后,大公夫人脸上的疲惫忽然一扫而空,她慈祥地看着自己的儿子:“马克思,你考虑好了,你们这才是第一次见面!”
“是的,妈妈,我已经决定了!爱丽丝是我见过的最与众不同的女孩!”马克思丝毫没有顾及妻子就在一旁,脸上现出一丝迷醉的神情。
“爱丽丝表妹长得确实迷人,只是……她在礼仪方面似乎有失体统!”朱莉在一旁轻声说道。
“这不是问题,爱丽丝很聪明,只要进行适当的培训,完全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贵族小姐。”大公夫人的脸上出现一丝怜惜:“可怜的小爱丽丝,才恢复健康没多久,当然不可能接受过正规的礼仪学习。”
“妈妈,那明天的宴会——”马克思犹豫道。
“当然不变,你可以在宴会上当众向爱丽丝求婚!”
“我担心爱丽丝会接受不了,毕竟我们还不太熟悉!”
“我和你父亲结婚之前,不也是没见过面嘛,这丝毫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!”大公夫人不以为然地说。
“是,妈妈。”
满心欢喜的马克思没有注意到,坐在大公夫人旁边的朱莉虽然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,十根绞在一起的手指关节已经因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。
“你说什么?”
月影差点儿从床上掉下来,跟大公夫人告辞时,她就觉得气氛有些诡异,出来后,便命令克里木窥听厅里的动静,没想到竟会是这种事。
马克思……他已经结婚了,还求什么婚?难道不怕犯重婚罪?
“小姐,亚马迪斯大陆好象有个……习俗。”丽丝说道。
“习俗?”月影的眼睛里写着大问号。
“贵族可以娶两个正妻,有些大家族的继承人甚至可能娶四、五个正妻。”
“有这回事?丽丝,你们不是一直生活在丛林里吗,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?”月影好奇地问。
“那有什么奇怪的,我们部落也经常从外面虏一些男人回来,他们说的。”丽丝若无其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