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!我就知道那年轻人能行!”
“可惜没有实践一下打蛋的威力。”
“怪物死了啊,快看看有没有核心能量球一类的东西!”
许多闲散佣兵心中欣喜,顾不得满天飞尘,捂住口鼻就匆匆跑向破烂的小镇中心。
后方部分观战的小组织也开始行动了,缓缓靠近中心部位。
崔家雇佣的那十三个老佣兵都松了口气,紧绷的身体缓缓松开。
为首那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低声说道: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得想个主意,让崔家小少爷跟江城这亡命之徒分开。”
“有点难度啊,李老板安排的崔氏分部漂亮姑娘,愣是没一个起作用的。”
“或许这个小少爷不喜欢正常的女娃?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从那些难民里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吧,来一场偶遇。”一个四十多岁的老佣兵给出建议,“这种富贵人家的子弟就喜欢灰姑娘的故事,他们反而看不上那些同样身家富贵的公主小姐。”
“嗯,有道理……”
此时,其中一个雇佣兵背包里的钞票缓缓躺下,仿佛从未出现过异常。
远处的崔悲揉了揉眉心,感觉很恼火。
通过钞票,他听到了这些家伙的对话。
这群老雇佣兵没几个正常的,任由他们施展,肯定会给接下来的行程制造很大的麻烦。
没多久,怪物的坠落解体已经结束了。
夜幕下的小镇烟尘四起,火光浓郁。
在一片破败与尘埃的最中心,江城神色淡漠,抽出一张纸巾,借着晃动的火光,擦了擦自己长刀上的污渍。
经历大战之后,两把刀依旧崭新,没有丝毫裂痕或缺口,刀身寒意逼人。
一个个闲散佣兵或远或近,神色复杂,盯着江城与这片破烂的钢铁废墟,一时间都没了主意。
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,只是一片卖不出价格的破铜烂铁!
有人小心翼翼询问:“小伙子,你是否把那颗能量核心收起来了?”
“都走吧,没有你们想的那种东西。”
江城抬头看了眼周围,发现围拢的生物越来越多了。
这些生物大多灰头土脸,浑身汗水,还沾满了灰尘,都想第一时间抢到这里可能出现的宝物。
但没有所谓的核心,有的只是暗中另一个神眷者源源不断灌输的力量。
能支撑这样庞大的怪物,足以说明对方的实力。
接下来这一路想必不会太轻松了。
他淡淡摇头,收起长刀,平静走向小镇后方。
围在他身前的众多生物立即散开,行动迅速,为他让出一条道路。
一个个复杂的目光透过飞扬的尘埃,落在渐行渐远的江城身上,仿佛在为他送行。
忽然,有人出声:“我想起来了,他是那个江城!”
“江城是谁?”有人疑惑。
“你这两天没回白沙城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这个家伙,可是在禁忌生物手下撑了四个小时的狠人。”
“什么?”那人震惊,“我刚才差点忍不住动手试探他的实力。”
“傻啊,你以为他打一个小小的机械怪物,就会耗尽力量吗?”
“你为何刚才不说?”
“这……他……他刚才移动得太快,而且真人比资料照片上更帅气,一时间没认出来。”
……
这一晚注定没法平静了。
凌晨四点半,江城盘坐在某个尚未倒塌的屋顶上,身前放着两把刀,平静注视远方的黑夜。
有人给白沙城的诸多大势力发去消息,现在那些大势力派遣的人员已经在前往这座小镇的路上了。
江宁学院的学生们四处奔波,救治那些受伤的小镇居民。
百里踏月与崔悲等人也没有闲着,他们弄了些石头,正在填补小镇破烂凹陷的道路。
两只松鼠在废墟里跑来跑去,负责搜救工作。
石头人力大无穷,这期间发挥了很大的作用。
同样是这一晚,果冻终于开启了他的又一个能力。
他分离出去的果冻块居然有治愈心理的作用。
那些悲伤痛苦的小镇居民吃过之后,纷纷重拾生活的信心,擦干眼泪,简单包扎后就加入了重建小镇的队伍。
“果冻,这就是你连续三次进化之后出现的能力?”隐形狗尝了一口,“不错啊,香甜可口,以后可以成为心理咨询师了,专门安抚那些有抑郁症的患者。”
“卟噜卟噜……”
大果冻喝着芒果汁,补充自己的身体损失。
除了分身,他的第二能力终于出现了,不得不说这是个迟来的好消息。
他这样的诡异生物,不能以常理度之,以后再进化几次,或许能出现更多能力。
这一晚,许多吃过果冻的小镇居民在疲惫中沉沉睡去。
他们或是靠在废墟之中,仅仅盖着几件衣裳,或是暂住在小镇后方那些尚未损毁的居民家里,一个个先后沉入梦境。
这是一个极为美丽治愈的梦。
梦中的天空是七彩的,绚丽灿烂,不断变化。
大地散发出诱人的香甜,泥土竟然是巧克力做的,青草是绿色的糖丝,树上结满美味的糖果。
各色果汁化作长河,在甜美的大地上流淌。
在河水中游弋的鱼儿通体半透明,弹软可口,竟然都是果冻制品。
这片梦境世界,是一个香甜绚烂且迷人的国度。
在神国尽头,一只普普通通的绿色果冻,头戴七色糖果王冠,手持法杖,身披糖丝长袍,斜倚王座,威严而孤独。
……
“卟噜?!”
大果冻猛地惊醒,探头探脑地看向四周。
他依旧坐在汽车驾驶位上,车外是黑暗中的破败小镇。
天还没亮,重建工作刚刚开始,江宁学院的学子们还在四处奔波。
骷髅头问道:“果冻兄怎么了?”
“不留卟噜卟噜……”
大果冻不断抖动,发出了一连串声音。
骷髅头摸了摸头盖骨,连连点头:“哦哦……原来如此……所以……到底是怎么了?”
趴在副驾驶位的隐形狗睁开眼睛,懒洋洋地翻译:“他说他做了个噩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