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那个可恶的家伙又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取笑上了,“怎么样,你一直锦衣玉食地呆在安乐窝里,这风餐露宿的滋味不好受吧?”
我心中疑惑,虽然知道多铎是个不肯安分,极其嚣张的主儿,但是起码在我面前一向还是挺恭敬老实的,可是这次出来就似乎放肆了许多,莫非以前他是在多尔衮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不敢乱来?等一脱离哥哥的视线,就立马现出原形来了?
“哼,没有你皮厚,蚊子才不稀罕去叮你那副臭皮囊呢!”尽管我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睬他,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,仍然忍不住回以颜色。
这回他的语气好了许多,“这样吧,我正好带了笛子,给你吹上几首小曲,说不定听着听着就睡着了。”
我不禁诧异,一转脸,果然见到多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只竹笛来,然后颇为自得地朝我亮了亮。为了不让他太得意,我故意讽刺道:“你可千万别吹得跟拉破风箱似的,反而害得我更睡不着觉!”
多铎并没有回答,而是坐起身来,摆了个自认为很潇洒的造型。一本正经地吹了起来。这是一曲我毫不熟悉地音律,却绝非我原本猜测的那种他经常听的靡靡之音,也不是军营之中类似[梅花落]一或者盛世豪情。这笛声清丽委婉,曲折有致,让我思绪中构织成了一幅朦胧而缥缈的江南烟雨图,“只在浮云最深处,试凭弦管一吹开”。
我听得愣了,直到一曲终了。这才回过神来。不过似乎很希望他能再吹一遍。因为这实在是听觉上的极大享受。
“怎么样,如何?”多铎放下笛子,笑悠悠地问道。
“想不到,想不到,你一个马背上长大的人居然会吹这般细腻温婉,极具江南风情的曲子。”我感叹道。
“那你觉得我这样地人应该吹什么样地曲子呢?”
我想了想,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述才恰当。于是直接搬出一首古诗来:“i梅花何处落,风吹一夜满关山’这类地曲调吧!”
他若有所思了一阵
而点点头,“这也不难,我再给你吹一首风格不同的合不合意。”
很快。一阵悠扬辽阔。却又不失细腻优美的曲子响起。有别于一般类型的曲子,这一首一开头就是极为高亢嘹亮的,带着浓浓的草原风情。让人恍如一下子就置身于苍茫辽阔的草原,看到一座座白色地毡房,如同圣洁的白莲花开放在绿野上,还有那成群的牛羊,马背上尽情追逐的姑娘小伙们,湛蓝的天空,浓郁的奶茶芳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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