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你还别说,这个可能还是有的。”祁充格从震惊中逐渐回过味来,自己找出了一个解释:“皇上向来身体不好,如今又是军政大权集中一身,总得需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帮忙分忧,减轻些劳累吧?”
刚林点了点头:“嗯,就是这个理儿,这个人选,除了颇有才识地皇后之外,就再没有一个合适人了。况且,皇后是朝鲜人,在朝中没有多大的势力,所以皇上不担心这样会引起外戚乱政的局面。而且朝鲜国小兵弱,与蒙古不可同日而语,你没见到皇上现在正极力压制蒙古势力吗?”
这一点解释通了,就犹如拨云见日,一切疑惑都跟着迎刃而解了。对于政治上的押宝,可一定轻率不得,如果押错,那么轻则丢官革职,重则抄家灭门,对于精明谨慎的文臣们来说,最紧要不过。更要命的是,他们身为满臣,却比汉臣多了一个劣势,就是在政治清洗中很难逃脱掉脑袋的厄运。从太祖太宗到当今圣上,从来没有在任何一次政治洗牌中处死过汉臣,志在一统中原的多尔衮更不会拿对皇权没有任何威胁地汉臣开刀。而他们这些满臣,就属于大清皇帝地奴才,生杀予夺,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,所以也不怪祁充格和刚林格外细心研究多尔衮的心态。
“那这样看来,皇上并非不打算立大阿哥为储,那他还犹豫什么呢?”
刚林回答道:“恐怕一来是自己刚过而立之年,春秋鼎盛,不希望大臣们因此而妄作揣测;二来是觉得大阿哥虽然聪颖过人,却很有野心,担心会出现当年广略贝勒[褚英]:残的噩运;第三点呢,估计是希望皇后能再生一个皇子,以做比较……”
“这么看来,皇上若立储君,必然会选皇后所出之子,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。”祁充格说到这里,也带着一脸苦笑:“只不过皇上子嗣单薄,这么多年了。也不见那些个妃子们有什么动静,估计很难再有新的皇子了。”
“就是这样,对咱们才有利。若是那些妃子们给皇上添了许多皇子,必然会产生莫大地麻烦,到时候咱们再想押宝,可就无从下手了……所以啊,咱们就一门心思地拥戴大阿哥好了,起码在没有新的阿哥出现之前。旱涝保收。”
听刚林说到这里。祁充格禁不住对取代了他原本位置的陈名夏起了一股嫉妒之意。他忿然道:“只恐怕到时候‘旱涝保收’的是陈名夏!这最先站出来提议的是他,现在当大阿哥师傅的是他,看皇上也挺赏识他,觉得他敢于进谏,是个直臣,以后兴许还能骑在咱们上头呢。”
刚林哈哈一笑,拍了拍祁充格的肩膀。宽慰道:“这个你就不必过早忧虑了,谁胜谁负,现在还不是个见分晓的时候。别忘了,如今豫亲王地大军在江苏节节推进,史可法疲于奔命,也难以挽回南明小朝廷地颓势了,相信不用等到秋
是咱大清铁骑席卷江南之日。到时候。皇上必然会姓发易服。那些个汉臣们肯定会纷纷反对,陈名夏是个直肠子,当然不会落后。你说说皇上倘若要杀鸡儆猴,会拿哪个开刀?洪承畴或是范文程吗?”
对于刚林地大胆预测,祁充格不敢不信也不敢全信,这以后的事儿,谁能说得准呢?不过他心里有数,这个情况很有可能发生。多尔衮表面上对汉臣很是客气,虚心纳谏,甚为开明,可内心里却从来不把他们当成自家人。对 ... [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