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激涕零倒也不必,只不过以后少给我闯点祸,就万事大吉了。”说到这里时,他咳嗽了几声,喝了几口茶水压了压,这才继续说道:“此人确实贪功急进了点,且在这些朝臣倾轧中显得不够聪明,不及巩阿他们那样精通圆滑之道,善于看眼色。只不过,不是任何时候,我都喜欢聪明人的,尤其是那种不把聪明用到正途的人。至于谭泰,他藏匿谕旨倒也并非是与阿济格结党,而是怕我是一时冲动,过后后悔。不过他完全可以当面劝谏,我听不听是一回事,可他这样私下底自作主张,就未免狂妄了些。所以这一次,我虽然不杀他,却也要作出准备杀他的样子,好让他有所警悚,免得日后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。”
“哦,我明白了,总之他的脑袋算是保住了,只不过这个牢狱之灾,恐怕还要再受上一阵子了。”
多尔衮沉吟了片刻,回答道:“谭泰么,先关上三五个月,再出来当几天平头老百姓,让他尝尝苦头再说。至于巩阿。未免精明过头了,留在朝野里免不了要结党营私,过几天,我就把他派到江南去,在勒克德浑手下当差,那边战事未平,正好缺乏人手。”
听他这样的安排,我忽然又悟出了一条——原来多尔衮巴不得谭泰这样政治敏感差地人犯些过失呢。这一番闹腾并非坏事。阿济格已经是亲王。算是爵位到顶了。还能封什么?谭泰已经是一等公,在非宗室大臣中,这已经是最高爵位;至于巩阿,他属于旁支宗室,封到贝子也就差不多了。封无可封,是功臣们面临的最大尴尬,多尔衮自然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尴尬。这样处置之后。三人若再想恢复原来的地位,就必须努力积攒战功,于是积极作用也就凸现了。
看来,政治这门学问,还真是幽深奥妙得紧,没有多年的历练,积累丰
验和资质,要想玩转他。还真不是一件易事。也难成功的政治操盘手,往往是这个国家最有智慧的人,想来确实如此。
我一脸甘拜下风状。由衷地感叹道:“唉,我这个脑子总是转得慢,凡事都后知后觉地,若不是皇上多次提点,我还真琢磨不透呢。”
多尔衮听了之后,也只是浅浅一笑,并没有再说话,而是又把眼睛阖了起来,看他地神情,似乎很疲惫,于是我站起身来,伸手去扶他,“看你地精神头很不好,头还晕不晕?总是这样坐着也不是个办法,还是回炕上躺着吧。”
他张了张口,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。我看他 ... [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