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。东海也很好奇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。此时正值中午,还没到妓院生意好的时.
的。不过虽然如此,他的警惕心还是很大的,“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,就是花银子进去喝茶吗?里面也有很多女人吗?你们都是侍候人喝茶的?”
妓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,看他的模样,显然什么都不明白,估计就算照实告诉他了,他也照样摸不清头脑。为了赚他的银子,妓女只好哄骗他,“是呀是呀,小爷您进去了,就可以看到很多很多漂亮地女人和好玩的东西,不但可以喝茶吃点心,还可以听小曲看跳舞,好玩得紧呢。”
“哦,不过如此呀,这有什么意思。我家里面有都是漂亮女人,我不用花钱,她们也要侍候我喝茶吃点心听小曲,我干吗要花钱来这里?真无聊。”说着,东海将荷包挂回腰间,翻下衣襟遮住,转身欲走。
眼见着快到嘴边的肥肉就要这么没了,妓女当然急了,连忙伸手拉住,“哎,这位小爷,不要忙着走呀,里面不光喝茶吃点心,还有很多很多您没见过的好玩地呢,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,奴家绝对不会骗您的!”
东海使劲儿挣也挣不脱,本打算喊救命的,不过想到这样似乎有点丢人,再说这女人千方百计想骗他进去,估计就是想要点钱。于是,他不再挣扎,而是重新摸了摸荷包,拿了一小块银子,正想打打她,自己也好脱身,可是,他又觉得这样似乎太便宜她了。脑筋一转,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谁也不肯给他正确答案的问题。
“你不就是想要钱嘛,我给你就是。不过,你必须回答上我地一个问题,我才给;答不上来,我就不给。”
妓女的两眼紧紧地盯着他手里的银子,连连点头,“小爷您就问吧,奴家保证告诉您!”
东海刚刚准备开口,却想到早晨他问哥哥这个问题时,哥哥那个尴尬的态度。估计着,可能这不是什么好事,不能大声地让周围人都听到。于是,他凑到近前,压低声音问道:“好,那么我问你,一男一女半夜里都脱光了衣裳在炕上,一个压在另一个上面,这是怎么回事儿呀?”
妓女心里头乐开了花,原本想着是多么复杂难解地问题,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。她“噗嗤”一声笑了,然后答道:“噢,这个呀,简单,不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干那事儿嘛!大人们都会这样的,只有你们小孩子不会。”
“什么叫‘干那事儿’?为什么只有你们大人才会,我们小孩就不会呢?”东海这回更加疑惑了。
“读书人的说法,管这个叫做‘周公之礼’,‘行房’,‘交合’,要是粗俗点地人,就管这个叫……”
她刚刚说到这里,就见东海摆摆手,“我不是问你这叫什么,而是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这样很好玩吗?是不是人人都喜欢?你们大人们为什么要这样?”
妓女想了想,挺犯愁地,这究竟要怎么解释,小孩才能明白?“您见过牲畜们干那事儿过吗?就是一个骑在另一个上头。”
他懵懂地摇摇头,“没见过。”
妓女颇为无奈,可是贪图他地银子,只好换个角度解释,“就这么说吧,男人们的裤裆里都有个物事,可以用来撒尿,也可以用它去戳女人。要是几天不用,这男人呀,就浑身不舒坦,吃饭也吃不香,睡觉也睡不好,做梦都想着搂女人。只要这时候被窝里有个女人,他就把那物事放女人身子里,动弹动弹,就舒服了,像做了神仙一样快活。男人们哪,都喜欢这个。”
东海听地目瞪口呆的。愣了片刻,他回忆起那天晚上所**到的具体情景,再结合起妓女的解释,总算是明白一半了。“哦,这么说,干那事儿很舒坦了?我现在明白了,我是不是也可以找个女人那样?”
“那可不行,您年纪太小,想干也干不了,必须等您长大之后才能这样。”说到这里,妓女伸手摸了摸东海的脸,然后别有意味地笑了起来,“说实在的,小爷您真是俊俏,招人稀罕,可惜是个孩子,要是再大上七八岁,奴家就算不要钱,也要把您拉进去睡上一睡。”
东海的眼睛里闪烁着向往的光芒,“哼,这么好的事儿,他们没有一个肯照实告诉我,实在太过分了!等过几年我长大了,我肯定要找很多很多女人,也尝尝那快活滋味……”说到这里,又一个疑问冒了出来,“对了,你说男人很舒坦,那么女人呢?会不会很疼呀,不然为什么要叫出声来?”
“这您就不明白了,那不是疼的叫,而是舒坦了才叫的,叫得声音越响,就越说明她快活。”
东海疑惑很久的问题,现在终于全部解开了,自然很是兴奋,“哦,要真是这样,的确是件好事,男的女的都快活,难怪大人们都喜欢。”说着,就将银子递给妓女,“我现在弄明白了,这银子归你了。”
这银子足有十两,轻轻松松地回答几个问题就得了,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?妓女满心欢喜,立即伸手接了,然后忙不迭地道谢。
正在这时,一人急匆匆地赶来,满脸怒容,一把拉住东海,质问道:“你跑到这里来干吗?为什么要给她银子?”说着,朝妓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。妓女吓了一跳,立即躲进门里,不敢出来了。
来人正是东青。买个糖人的功夫,一低头,弟弟早已在人群中溜没影了。他四处张望也没见东海,心下着急,顾不得责骂周围那些和他一样看丢了人的侍从们,就慌张地指挥着大家分头寻找。好不容易在这个满是妓院的胡同里现了弟弟,却见他正在给妓女递银子,难不成被妓女给骗了?
东海满不在乎地说道:“你急什么急呀,我又不会跑丢,不过是走几步逛逛而已,看看新鲜。再说了,她又不是坏人,你这么吓唬她干吗?这不,把人家都吓跑了。”
东青蹲身下来,摸了摸弟弟的荷包,还好,没有全被骗走。再看看他神态自若,毫未损,总算松了口气。不过,语气上仍然是严厉的,“你到处乱走什么?这京城里鱼龙混杂,坏人多得很,你不怕被坏人抓了去?再说了,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坏人?我要是晚来一步,你是不是就跟她进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