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有些惶恐,连忙摇头否认,“没有,没有啊。主子误会了。奴婢从来不敢有这样的念头啊!”
她冷笑,她经历了那么多世事。大起大落,兴衰荣辱,后宫倾轧,怎么会瞧不出女人的这么点小心思呢?正是因为有了洞悉他人内心的能力,她才会有胜券在握的感觉。这种感觉,很得意,很值得骄傲。“呵,不要说谎了,就算你的嘴巴不承认,可你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你……我说的,是不是呢?”
女人虽然还不肯承认,可终究是无可辩白,只好低头不语。
她踱到窗下,伸手出去,很快就有凉冰冰的雨珠落在她地掌心里,她握拳攥住了。可水珠仍然从缝隙里轻轻巧巧地流逝出去,她终究还是无法掌握住它。正如她曾经拥有过他的心,却终究失去了一样。曾经,他和她之间的真情如草原般广阔,却最终抵不过风沙的侵袭而渐为荒芜。不知道这些年来,他午夜梦回的时候,可曾想起过她一次?这世上最靠不住的,就是男人的爱。就如这水珠,就算她费尽心思,百般算计,努力地想要抓住,却终究还是离她远去,再也回不来了。
“这个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,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?”她微微地笑着,眼睛望向窗外那迷朦地夜空,“他那么好的一个男人,没有女人喜欢才怪呢。你看这大清,有哪个男人能及得上他的?”
“那……”女人诧异了,却没敢说出她的疑惑。
她知道女人在疑惑什么。可这些问题的答案,她怎么会照实说出来呢?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甘于平淡的人,失去了的东西如果无法挽回,那么她就要它毁灭。当然,毁灭也分成好几种方式,想要通过阴暗的手段置他于死地,她并非完全没有办法;可她知道,如果他死了,她并不会快乐,那是因为,到时候必然会有另外一个女人为他伤心,为他哭泣,为他守节。她很介意,她很嫉恨,她不能看那个女人爱他,她更不能看他依旧拥有着爱。如果这样的话,那么他实在太幸福了。所以,她要他活着,活着地时候就失去那个女人对他的爱,甚至是家破人亡。就这样,让他看着那个女人抛弃了他,让他生不如死……只有这样,她才能获得最大的快慰。
她深恨着他,恨着他的女人,恨着那个女人为他生的儿子。五年前的那个春天,她的儿子莫名其妙地染了天花,尽管她心急如焚,日夜祈祷,可她地儿子最终还是被长生天收走了。她认定这是他派人干地,因为之前几年她和她儿子住在这里地时候。周围守卫众多,看守严禁,生怕她和任何人联系,生怕她带着儿子逃离这里。可儿子死后,这里地守卫渐渐少了,不到半年就彻底没有了。只留下了几个侍候她的奴才,定期派人送来些钱粮,够她富足地生活着。她终于恢复了自由,却再也没有任何恢复自由时的快乐了。
她坚信不疑地,认为她的儿子是他害死的。没了儿子。她一个无依无靠,孤苦伶仃地女人,还有什么希望来东山再起,还有什么办法妨碍他和那个女人的快活日子?所以,他对她不再设防了。
她要报复,她要他的儿子也死,她要他最终也和她一样,变成一个孤孤单单,再也没有生活乐趣的可怜人。
如今,她算不算真正地得偿所愿了呢?没有。她的报复仍然要继续,她要他彻底陷入绝境,万劫不复。没有任何希望,任何曙光地深渊,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。
“你会出卖我吗?”她突然问。
女人吃了一惊,连忙叩头,申辩着:“奴婢怎么敢,就算是借奴婢一万个胆子,奴婢也敢做任何背叛主子的事情啊!”
她心底里暗暗冷哼一声。倾心于人的女人,迟早会被可笑的情爱迷住了心窍,把什么都说出去的。只不过她根本不 ... [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