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活动迹象既是粒子也是波，二者同时或交替变化。”予舍说出了一个让默德拉觉得不可能存在的可能。

“这不可能，要么是粒子，要么是波，不可能同时都是。”默德拉理解不了：“就像你，是机器人，是像人的机器，你不能同时是机器又是人！”

“您忘了光的波粒二象性。”予舍提醒默德拉。

“你是光吗？”默德拉有点烦了。

“不是，但我是机器构造，人的外形，也在深度模拟学习人的行为模式，逐步完善，我本身也是机器、人二象性。”

“生命！情感！你既没有生命也没有情感！无论你外形再怎么像人，再怎么智能，你也不可能是人！”默德拉生气了。

“我只是据实报告检测结果，请示是否需要检测修正演算系统。”予舍一脸平静。

默德拉一愣，突然笑了，自己怎么会跟一个智能机器生气，摆了摆手，起身离开。

从禁入之地出来的龙瑞恩，看到不远处的龙汉国，浓烟四起，火光冲天，哭喊声此起彼伏，到处都是垮塌的房屋，地上血流成河，仿佛遭遇了屠城大劫。

龙瑞恩心头一紧，妹妹。

待他狂奔回城，眼前的景象更让他撕心裂肺。

龙汉国的青壮都不见了踪影，只有幼童老人在哭泣，他之前看到的血流成河，并非是人血满地，实际上，地上根本就没有多少流动的血液，到处都是整块整块的肉团和碎尸块。

他找到一位幸存老人，想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，有没有见到自己的妹妹，老人浑身哆嗦，只是嘴里不住念叨：“光，好多光！”

光？

老人也许惊吓过度，胡言乱语，他赶紧跑回大祭师家里，四处唤着妹妹的名字，却无人应答。

忽然，龙瑞恩泪湿双眼。

一个带血的野花手环，被风吹着顶在墙角。

那是他搜山时随手做了送给妹妹的。

龙瑞恩悲痛不已，狂吼不止，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
蛮荒之境各国之间，向来都是各守其土，偶有纷争，也是协商解决，龙汉国更是以文儒守信著称，从无敌对，怎会遭此屠城大劫，且如此残忍，他想不明白。

不远处，有老人在捡拾尸块，看似不大的肉团，老人却用撬棍铁铲在捡拾。

龙瑞恩擦了擦眼泪，上前帮忙，想再仔细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
当他用手去抓取尸块，顿时惊诧不已。

那小小肉团，紧实万分，像是极度压缩的肉干，已经完全没有水分了，更为诡异的是，极为沉重，一块肉团起码几十上百斤沉重，难怪老人要用撬棍铁铲。

“每一块，都是一个龙汉国不屈反抗的灵魂。”一只枯槁的手扶住了龙瑞恩的肩膀，语气悲凉的告诉他：“光，是他们用光造的孽！”

龙瑞恩认得这位老人，是铁器教师，在龙汉国声望极高，教出了许多制造兵器工具的高徒。

“光？什么样的光能如此残忍？”他虽然相信老人绝不是惊吓过度而胡言乱语，却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光能有如此威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