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曼看了看练功房,好奇问道:“公主殿下,为何会将欣兰置于练功房?”
“大师有所不知,自从驸马一战成名后,就在书房旁边建了这么一处练功房,说是为了收藏一些武功招式。”三公主曾经也很奇怪,驸马府院子这么大,为何要特意建造这么一件练功房。
后来实在没忍住,便质问驸马,这才知晓原因。
三公主顿了顿,接着道:“说来也奇怪,曾经驸马对女儿是溺爱,但他还是有一些威严的,所以欣兰对他是有敬畏之心的。就是随大将军甘青征战以后,驸马变得随和了很多,兰欣也和她亲近很多,常常来到练功房陪他爹练武。”
三公主轻叹一声,道:“也许是驸马原先没什么功名,只有一个状元的头衔,因而他内心是有些自卑的,待我也是客客气气,彬彬有礼。自从那一战成名后,变得开朗了许多,和我也不那么生分了,我倒也挺喜欢他的改变的。”
三公主摸了摸广兰欣的脸颊,道:“她生前喜欢这里,我和驸马都觉得这里最适合她,所以暂时就让她睡在这里。”
于曼点了点头,眼神闪过一丝疑惑,而后面慈和善的安慰三公主:“公主殿下放心,我一定会查出凶手的。殿下不知能不能先到门外等候,我要开始为欣兰验伤了。”
三公主没有再说什么,她心里难过,也不忍看到别人再一次为她女儿验伤,缓缓的走出门外,唉声叹气。
于曼目送三公主离开,神色突变,极为凝重。
从三公主的话中得知,驸马有过性格的大变,虽说三公主的一番说辞很有道理,但却经不起仔细推敲。
于曼四下打量,不错过每一处。
东墙和北墙有几个书架,上面摆满了武功秘籍,于曼翻了翻,都是武者入门功法,没什么奇怪之处。
西墙处有两个兵器架子,上边插着刀剑枪棒等武器。
这些倒没什么,最让于曼奇怪的是在窗户旁进入挂了两幅画。
本身练功房挂几幅画道没什么,但画中的内容却让她起了疑心。
一副画的是驸马在万军中厮杀的场景,但奇怪就骑在此话的落款竟然是广兰欣!
另一幅更奇怪,竟然是一对男女在弹琴作画!
尤其是后者,让于曼不得不联想到广欣兰房间内的那幅水墨画,快活如神仙!
画的表达之意很明显,这对男女分明就是在热恋中!
于曼摇摇头,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,她修道十数载,可现在遇到此事心却砰砰的跳得厉害。
于曼摘下这两幅画,墙上没发现什么,在画上摸来摸去,也没发现什么。
“先不管了,验尸要紧。”于曼心道。
于曼褪去广兰欣的衣服,先是对广兰欣的伤口进行确认,的确只有一处伤口,确实是匕首所刺。
伤口的位置深度都对,这点同仵作的验伤没有出入。
于曼观察广欣兰的肤色气味等,一切正常,而后用银针插入广欣兰的身体内,发现并未中毒。
银针是她经过特殊锻造而成,可试出数万种毒,因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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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排除了中毒。
于曼在广兰欣的头上仔细找寻了一遍,并未发现有毒针细钉之类的暗器。
经过她一番仔细验证,发现中毒、窒息、暗器等致死都不可能,唯一的伤口也是致命伤,彻底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。
于曼深吸一口气,最重要的证据就看接下来的发现了。
房门外,三公主等了又等,可还是不见于曼出来,实在没耐心等下去,不顾独孤文道的劝阻,便推门进去了。
三公主见于曼呆呆的坐在窗边的椅子上,连忙问道:“珞瑜大师,怎么了,您没事吧?”
于曼这才回过神来,苦笑道:“三公主,我没事。”
于曼虽然验证了自己的猜想,但令她难以接受这一现实,叹气道:“三公主,兰欣真正的死因我已知晓,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说,我想等驸马回来后在公开,有他断案,想必真凶一定俯首认罪。”
于曼眼神一变,让三公主都有些害怕,那丝冷冽之色虽然一闪而没,但还是被三公主注意到了,轻声道:“也好,有驸马做主此事,最好不过。”
于曼见三公主答应,有些吃惊,还以为她会百般质问自己。
她不会想到,自己对凶手的愤愤之色被三公主看在眼里,完全被于曼不经意的威压给震慑到了。
三公主虽然在老百姓眼中身份高贵,可也是普通人,并非有修士那般心性,能经受得修士一怒。
于曼事了,向三公主施礼告辞,可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,总觉得练功房怪怪的。
于曼一路上疑问重重,连身旁的独孤文道都没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