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鸣摊开手说道：“这个问题，恐怕有超过九成的人都回答不上来，或者说都会做出跟你们一样的选择，但是这跟我问你们的问题有什么冲突吗？”

“但是你们在这场心问之争中说谎，连自己真正的内心都不敢面对，这走出去，你们也好意思说你们是无问山的弟子？好意思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待遇？”

“看来我第三问根本就不用问了，按照规则，你们在心问之争上说了谎，那落败的就是你们。”

场中的其他人脸色都已经变了，而那些一开始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，等着看一出好戏的弟子，也全都脸色凝重了起来，因为他们设身处地的去想说明这个问题，如果是在问他们，他们会作何选择。

答案非常明显，他们也会做出跟寻青等人一样的选择。

心中有了这个答案，他们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。

只有那些能够做出在危急关头，又重返宗门弟子，此时的神色才非常轻松。

而一众长老，神色都非常凝重，何须问更是在人群中扫了一眼，把每个人的神色变化都尽收眼底。

苏鸣对着何须问拱手道：“副山主，想必接下来，你们应该知道要注重培养哪些弟子了吧。”

何须问深深地看了一眼苏鸣，不置可否道：“不愧是无垢之人，这份心境，确实难得，极少有人能够在你这个境界，对自己的本心如此明悟彻底。”

苏鸣摇头失笑道：“我不是对自己的本心明悟彻底，我只是知道，与其去想尽办法伪装自己的形象，倒不如做一个真实的人。”

费尽心思伪装出自己那些人设，又有什么意义呢？到最后还不是一样，该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，迟早有一天会暴露出来，既然如此，那不如早一点暴露出来，至少这样，可以避免有一天阴沟里翻船，到时候就会像寻青这些人一样，颜面扫地，形象倒塌。

颜萱饶有兴致的盯着苏鸣，淡笑道：“原来古籍中记载的无垢之人真的存在，今天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，你这心性，比起我们拥有心眼的人来说，都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
苏鸣略微点头致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