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戮神虽然针对与虚空有关联的一切，但像那种动了恻隐之心从而被虚空污染，却还未真正接纳虚空的魔神，也会留下一丝生机。 但这并不意味着杀戮神，会因此降低底线，这不过是给予悔过的机会。 当然，更重要的是这时候的魔神，还不会起到污染世界的作用。 污染的造成并不明显，就像是携带病毒的软件，你用肉眼根本无法察觉。 轩杰就像是防毒软件，专门与这些病毒为敌。 若用这种比喻，与布耶尔一体的世界树就是系统本身，具有一定的自我防护能力。 无论是智慧之神还是杀戮之神，他们共同的目标仅有一个，那就是防止世界被虚空侵染。 返回到须弥城里时，已经接近凌晨六点了。 起得早的人已经在晨练，明明是乱世却活的如此清闲自得。 鸟儿停在石墙上歌唱，清晨的风有些微微发凉，轩杰在城里走动时无意回到了昨晚被推销粥品的街。 不过现在已经是白天，夜宵做到现在都还没有收摊，是不是有些过于拼了。 “嗯？是晚上那位哥哥...”小女孩发现了轩杰，微笑着靠了上去。 “大哥哥休息的怎么样，早餐要来碗粥暖暖胃吗？” 轩杰应声看去，小女孩的身后还摆放着桌椅。 尽管脸上已经疲态显露，却依然强撑着露出笑容。 “你们不是做夜宵的吗，怎么现在还没有收摊呢？” 面对疑问，小女孩耐心的进行回答，“我们想让早睡的大家，也能够尝尝特色粥品，这些年都习惯了...” 小女孩的情商很高，轩杰被这番话折服了，坐到椅子上点了份水果粥。 粥选用的是小米，味道醇厚清新，水果赋予了那独一份的甜蜜。 轩杰都记不清多久没有接触凡间食品了，这个味道着实让人流连忘返。 水果粥虽然创新，但座位没有满席，说明本地人对这种食物的评价一般。 一碗的量不算多，没多久轩杰就喝完了。 “你好，请帮忙在打包三份，这味道真挺不错，我想让朋友也都尝尝。” “好的，请稍等！” 小女孩蹦蹦跳跳朝推车边忙活的母亲跑去，将订单告知。 也许是享用美食太过沉迷，轩杰抬起头之际，才发现周围的食客已经离开。 整个摊位都只有他一个人坐着，显的有些突兀。 “别紧张，我们的食物能被您认可，多待一会不算什么的...”小女孩笑容可掬的靠近过来，脸上的疲惫都已然消失。 轩杰不知道原因，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啊。 “哦...请坐，你们一般是什么时候收摊呢，”轩杰轻轻问了句。 “一般是九点哦，如果遇到喜欢水果粥的客人，那就等客人喝完在收摊。” 小女孩扎着简便的双马尾辫子，估摸着也就十岁出头，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。 笑容明明是这样平淡无常，却偏偏可以触动轩杰那颗早已麻木的心。 能造成这种感觉的时候并不多，最开始的信徒、部族的遗孤，以及现在的异国女孩。 “谢谢...这粥的味道确实很美妙，都是出自内心深处的称赞，”轩杰如实说道。 小女孩连连点头接受好意，随即做出了自我介绍，“叫我莲娜就好了，都还没认识外界而来的客人呢。” “我叫轩杰，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旅行者。” 话音刚落，没等小女孩回答身侧就传来一道很柔和的声音。 “平平无奇与你可不沾边哦，名震大陆的...旅行者。” 应声看去，一位穿着白、绿相间衣袍的女人，正温柔的驻足旁边。 莲娜捂着嘴大吃一惊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。 “天...天呐！大慈树王大人！居然是...树王大人！” 她匆忙的站起身，因为太激动再加上熬夜的缘故，身体不由的摇晃。 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，轩杰连忙将她扶住。 “参...参见树王大人！” 路过的民众连忙走过来，皆跪倒在地进行参拜。 “大家快起来吧，我只是路过罢了，不用太过紧张...” 尽管子民都见过神明，但那都是出于公务行动，从未像今天这样在街上闲逛。 在布耶尔的命令下，朝拜的民众缓缓散去，花神也在这时候进入到了视野里。 “呵呵，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，等你处理好在过来好多了。” 花神谈笑风生间，走到摊位小桌前看起了菜单。 “水果粥呢...看起来还不错，能给我来一碗吗？” 被花神这么一问，摊主都语言系统仿佛瘫痪了般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 莲娜赶紧出来打圆场，为母亲进行辩解，“对不起花神大人，母亲劳动过度再加上被震惊到，我这就过去看看...” 说着就去到推车边，这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语塞。 “欸！没...没了吗！” 推车上装水果粥的盆子已经空了，就连水果储备都没了。 旁边放着轩杰打包的盒子，如果不拒绝的话，恐怕只能进行商量。 莲娜小心翼翼的走过来，点头向花神行礼，然后凑到轩杰的耳边。 “水果粥已经没了，就你打包的那三份，看能不能...” 轩杰本来就是为她们打包，怎么会拒绝这个请求没，当即点头示意。 “谢谢！” 莲娜生怕轩杰会拒绝，这样一来心情也放松了不少。 自创的食物能被神明品尝，本身就是至高无上的荣耀。 布耶尔坐过来，没一会莲娜就小心翼翼端来两碗粥。 “花神大人、树王大人，请慢用！” 轩杰朝她挥手，示意将另一碗也端过来。 嗯？ 莲娜露出不解的神情，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，将粥端到最靠边的座位上。 “要不你坐那边吧，就别打搅两位大人了...” 她说的声音很小，但还是被花神听到了，不由的笑出了声。 布耶尔瞥了她一眼，然后才看向莲娜说道：“不用太过麻烦，把粥给他端过来吧，我们是一起的。” 什么！ 听到是一起的，莲娜再度被震惊了。 任由她怎么想，都不会将眼前平平无奇的人，与神明贵客联系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