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西岛东西两千余里,南北相距八百里,岛上郁郁葱葱。
年分两季,独春与夏而。
物产丰饶,周边海域奇珍异宝更是不计其数,岛上大小事务,尽数被詹台、欧阳两家把持。
近几日岛上风云突变。
詹台家的直系子弟,竟然被旁系屠戮一空!大多数岛民听闻这等消息,都摇摇头表示无稽之谈。
谁人不知,詹台家的直系中,有五尊碎虚境的太上长老?
而詹台家的旁系,仅仅是数位半步碎虚境而已!即便旁系中有人破入碎虚境,也断无可能屠灭直系!
然事实如此。
日前詹台家在新人家主詹台影的带领下,宴请了岛上大半修士,自那之后众人是不信也得信了......
“嘿,真是世事无常!”
“哪想到詹台家的旁系,还真有压倒,不,屠灭直系的一日!”
“他们定然请了高人出手!”
欧阳家的几位客卿长老品茶论事。
海西岛上的欧阳家,较之詹台家更加张扬,养了数十位真人境的客卿长老,安置在特意修建的‘听轩小筑’。
听轩小筑占地数百亩,日夜无数容姿秀丽的侍婢穿行不停。
季少华抓着怀里侍婢的柔荑,目中带着几分邪欲,好似看着什么物品般,紧紧盯着怀中的侍婢。
侍婢姣好的脸蛋上带着青涩。
这年不过十六的花季少女,带着几分畏惧,不敢抬头直视季少华,只强忍着心中的不适,任人采撷。
“哼!詹台家......”
季少华面色变得阴沉。
“嗯?季道友与詹台家有旧怨?”
几位客卿都是人精,自然是注意到了季少华的变化,纷纷目光微闪,看向了脸色带着阴沉的季少华。
“说不上......”
季少华没有多言。
他只是加大了手下的力度,直揉搓的女侍婢疼痛难忍,额头微微冒出冷汗,却只小心翼翼的忍受着。
“也就是那次,詹台家的新人家主,那詹台影之前被我围杀过罢了。”季少华沉声接续前言,众人却大惊失色。
“什么?”
“有这等事?!”
几位客卿长老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,登时就面面相觑。
“咳咳......老夫还有事,就先行告退了!”
花白头发的老头,带着几分怜悯和幸灾乐祸,抱拳离席,风风火火的离去了,余下几人也很快也步了他的后尘。
季少华眼见人走茶凉,脸上的阴沉几乎冻结周遭空气,他怀里的侍婢不由得颤抖起来,心中忐忑不已。
“这位大人......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!若是......若是......”
她满脸欣喜心中却是苦极。
只恨爹娘将她生出这幅好模样,被这些豺狼似的‘大人’看上,从那一刻开始便注定此生凄苦。
“呼......!”
季少华良久才舒了口气。
他目光一转,正看到几个侍婢前来收拾茶具,索性伸手拽住一个容貌不错的,便同怀里这个抱入了里屋。
莺啼婉转,许久才平息。
两个被折腾精疲力竭的侍婢,自里屋出来时,已几近深夜。
“巧儿姐,你明日不是要回家中一趟吗?帮我捎回去些银两可好......”那被后拽住的侍婢开口道。
“自是好的。”
何巧儿点头应是。
她今日侍奉了这位大人,接下里的半个月,若是无人特意寻她,便可得些许清闲,回家送些银两。
大燕开国六百余载,如今七十二海岛虽几乎割据,但这大燕统一的充作货币之物,真金白银地位依旧稳固。
她自十四岁入欧阳家为婢,至今已有两年,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,左右家里人也不太在乎她的人怎么样。
只在乎她带回去的钱财。
何巧儿与另一个侍婢,很快就回到住处,清理一番便草草睡去。
......
翌日。
天朗气清。
何巧儿便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海西岛东西两千余里,对于修士而言这距离自是等闲,可对于何巧儿这等凡俗女子,已可称千山万水。
欧阳家位于海西岛偏东的一处山坳中,而何巧儿的家,便在此处为往西一百二十里的破旧小村落上。
希津津~
拉车的马儿长嘶。
车夫甩动着鞭子,抽打在马儿的屁股上,带着阵阵清风,循着那看不清的小路疾驰,何巧儿放下了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