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老爷心中一软,伸手将琴姨娘搂入怀中,温声哄道,“这样吧,明日我去段家一趟,探探段武峰的口风。”
琴姨娘软弱无骨的靠在岳老爷的怀里,娇滴滴的嗯了一声,“老爷,若段武峰正有此打算,可怎么办?”
“还能怎么办,段武峰真要代他儿子休了乐彤,随便找个借口,也能让我们无话可说,何况,这门亲事,一开始就是我们理亏在先,段武峰没把事情闹大,也是给我们遮羞,我们要是还去闹,那就是忘恩负义,把段武峰惹急了,把这层遮羞布给我们掀了,那我们岳家立马会成为京城人的笑柄,以后谁还敢娶我们岳家的姑娘?”
就是为了岳家的后代子孙着想,这件事也不能闹大,更不能硬来,那段武峰可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主,相反,段武峰从来就是一个不会肯吃亏的主。
之前没对岳乐彤出手,段武峰忍下被骗婚这口气,也一定是在忌惮什么,现在,段武峰把岳乐彤送了回来,那就是说,段武峰忌惮的那个因子消失了。
“老爷,你什么意思,难道说,我们闺女被莫名其妙休了,我们还不能为闺女出口气?”琴姨娘刚不流的眼泪,就哗哗开始往下掉。
岳老爷提起这事,心里也有气,“这能怪得了谁?当初是你瞒着我,自作聪明的把人家段家人当成傻子一眼耍弄,现在人家要休你女儿,你还有什么话可说,这一切可都是你和乐彤咎由自取。”
“老爷,你这是在怪我?”琴姨娘哭的更凶了,整个身子都跟没骨头的蚂蟥一样,靠在岳老爷的怀里,肩膀一耸一耸。
岳老爷的耐心似乎用尽了,眼中没了怜惜之情,他不耐烦的一把推开琴姨娘,呵斥道,“我警告你,这事不管段家人要怎么样,你都不许给我闹大,要是惹急了段武峰,把这事捅了出来,我就休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