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齐云淑朝他们这个方向缓步而来,昭歌以为她找的是拓跋肆,颇为自觉地侧身让路。
没想到齐云淑在自己跟前停了步伐,她带了几分好奇打量昭歌。
“想必这位就是昭歌姑娘吧?我在来时之路便听说了你的名号和事迹。今日一见,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。”
昭歌再行礼,笑道:“公主国色天香,今日得以见真容,是吾之幸事。”
夸奖的话齐云淑听过不下百遍,但是从美人嘴里说出来,却更加叫人心情愉悦。
一旁的拓跋肆看两人聊得融洽,这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他出声道:“公主此时前来,不知所谓何事?”
齐云淑经他提醒,忙唤身后侍女将那一碗碗粥端了上来,她轻声道:
“诸位将士忙到现在,着实辛苦。
如今天气正热,我派人熬了些清热饱腹的绿豆粥。大家多少吃些,可不能将身体熬坏了。”
众人一听,很是受宠若惊,连忙道谢将那粥接了过去。
回头间,她目光触及那桌上形状诡异的虫子时动作微顿,却没有因此吓得花容失色。
“拓跋将军,我方才听你们在聊破除这蛊虫之法?”
拓跋肆看向昭歌道:
“你方才的话,可是没说完?”
接收到拓跋肆目光,昭歌点了点头,道:
“引开蛊虫需要时间,倒时请将军务必拖住王继。还有,那笛子······”
齐云淑这时出声道:“昭歌可是缺笛子?”
“我······”
昭歌还没说完,齐云淑便朝身后侍女轻声示意道:
“盼儿。”
盼儿心领神会朝营帐外走去,再回来时手中捧了支玉笛。
齐云淑抚了抚那玉笛,看向拓跋肆道:
“还记得小时候贪玩,将你玉笛掉入水中,当时你还跟我急。途径禹州时,我见它品相不错便买了下来,想将幼时的遗憾弥补。”
拓跋肆望向那玉笛,的确和记忆中的很相似。
但是再相似,也不是旧物。
“多谢公主,只不过我多年不碰笛,音律早已忘了。”
“无妨,如今它能发挥更大的作用。昭歌姑娘,你说是与不是?”
齐云淑将那玉笛递给昭歌,莞尔一笑。
拓跋肆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,暗觉云襄公主此法做得不妥。
昭歌轻笑一声,将那玉笛接了过去,饶有兴趣地打量着。
她就知道位面女主不好对付,齐云淑对自己可不止好奇这么简单。
先是故意说出自己和拓跋肆的幼时旧事试探,现在又借着这玉笛敲打自己,暗示莫要将心思动到拓跋肆身上。
不为情爱,只为时局。
若是拓跋肆陷入敌军美人计,对启国来说可是不小的损失。
实在不巧,她来晚了。
这心思动了,可没有收回来的道理。
昭歌将那玉笛在修长的手指间转了一圈,随后丢回了那名叫盼儿的侍女怀里。
盼儿手忙脚乱地接住,反应过来后下意识怒斥,“大胆!这可是公主······”
“盼儿,不得无礼。”
齐云淑轻飘飘一句话让侍女闭了嘴,她面色笑容微敛,“昭歌姑娘这是何意?”
拓跋肆上前一步,将昭歌的身形挡了个大半,沉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