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中周围响着蝉鸣,少有凉风,有些闷热。
林羽砚看着这岁月静好的院落,实在不想哪一天这里就流满了鲜血。
她道:“长姐,父亲在西南远离朝堂,一心关注战事不知朝中风云变色,父亲手里握着西南兵权,可谓伴君如伴虎,我们林府的富贵,是每天都站在刀子口上的,不知道哪天就没了。”
“母亲在府中打理家事劳心劳力,我发现母亲今日气色不是太好,你能否在府中住上几日,照顾母亲?”
林宛南说:“母亲不适,我身为女儿伴在床前是责无旁贷,可是过几日就是春山围猎,朝中大臣都会带家眷,我得和夫君一同出席。”
“长姐,你别去,”林羽砚说,“围猎刀箭无眼,若是受了伤,父亲在前线就徒增担忧了。”
林宛南是嫡长女,自小就是养在闺阁中的,骑射学过一些,到底不精通,最容易受伤。
林宛南道:“四妹这些就别管了,围猎我一定要和夫君去的,他常常不着家,我见他一面也不容易。”
“这场围猎,要在远郊住上两日,趁着这两日,我……”
林宛南没说出口,她神情扭捏,林羽砚也猜到了。
莫非就是想借围猎的两天和丈夫好好相处,盼望那个没心没肺的二皇子回心转意。
林宛南嫁作二皇妃两年了,一直无所出,也不知承受了多少非议。
林羽砚一时劝不动,道:“大姐姐,妹妹明白。”
等魏氏吃了安眠药,等太医也诊不出病症,林宛南想去围猎也没法了。
林宛南说起二房来,她温婉的脸色也多了些怒意,“那日林昔彤被送回府,母亲闻知事情原由,给了她五十板子。”
“二姨娘嚷着不让打,母亲就连带她一起打了二十板子,说她教女无方。”
林羽砚安静的听着,她知道二房那母女俩现在都下不了床,不然听闻她回府了,肯定要到跟前来骂人的。
她们聊了许久,魏氏的房门打开了。
李妈妈先进去伺候,过了一会,她出来传话,外院一个护院走了进去。
不知魏氏交代了什么,护院出来后,脚步匆匆往外离府。
魏氏留林羽砚用饭,一家人坐在大厅,气氛有些异常。
李妈妈在旁边给夫人布菜,魏氏吃两口就放下筷子,心头堵得慌。
李妈妈不安问:“夫人,可是口味不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