顷原来信,他追捕到周凉的细作严加拷问,无人能在父皇的营帐前埋下黑火药。
事情是如何,便不言而喻了。
穆恒翎心中五味杂陈,他抬头端详父皇赠与他的墨宝,是一个“忍”。
忍,忍什么?
他自立为储君,事事俱到,面面细致,协助父皇处理朝政,父皇还要这般提防他?
穆恒翎握了握拳头,现下事事受限,也实在是忍够了。
他站了许久,挥墨写了一张纸条装起,亲手封上蜡。
穆恒翎将纸条交给属下,道:“亲自交到世子爷手中。”
“是!”
看着下属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外,穆恒翎长长的叹出一口气。
若是父皇顺应天意退位,他也想当那大孝子,大明君,让父皇安享晚年。
书房陷入安静,门外响起敲门声。
“报,太子殿下。”
穆恒翎道:“进。”
一个下属低头进来,他单膝跪下,道:“禀太子殿下,韦家堡的韦令衾,始终不肯说出账本下落,韦家堡旗下商户的买卖途径,也没透露半个字。”
“没用的饭桶!这么多人,还对付不了一个商户!”
无璘面有愧色,他谨慎回道:“再下手,那韦令衾就没命了,韦家堡若是没有韦令衾坐镇,赋税交不上,修江堤的账面拨不下去,怕是会引起朝中注目。”
齐燕连年征战,前年开始又常遇旱灾,旱灾在今年才有降雨好转了些,国库已经没多少银子。
这个时候,但凡动了民间的纳税大户,都是要引起注目的。
穆恒翎的脸色有些狠,如今连一介商户都能威胁他?
他倒就真不信这个邪了。
他道:“传令,灭口。”
无璘惊诧的抬头:“太子殿下……”
穆恒翎一挥手,道:“既然韦家堡不配合,随意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抄家。”
无璘挣扎一会,还是冒死提醒了一句:“太子殿下恕罪,韦家堡若是闹大了,圣上知道东宫参与其中……”
穆恒翎道:“你不知道清除蛛丝马迹?若是东窗事发,提头来见!”
无璘后脖子一寒,他见主子心意已决,不敢违抗命令,领命而去。
清晨,林羽砚从睡梦中醒来,她去找穆延倾,一推门就看到穆延倾正在更衣。
肌肉分明的胸膛,这倒三角,这腹肌,这人鱼线,实在有些亮眼。
穆延倾快速转身,他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:“林昔珞,你不会敲门?无礼!”
林羽砚想着,古代的男人真是保守啊,上身都还怕人看吗?
她以前看过的男模还不少呢!
林羽砚盯着穆延倾的背影,不当一回事似的站在门口问::“世子爷,你说我是男装还是女装出行好?”
穆延倾见她还站在门口不走,说:“女装!”
每每看到她穿男装,总会想到这小女人说“家中贫穷揭不开锅”的模样,还有对紫烟那一脸的色迷熏心,很是不顺眼。
林羽砚就去换了女装,她吃了早膳,跟小葫芦道别,看着小葫芦消失在丛林中才上马车。
穆延倾没有骑马,和她同乘一辆马车。
在马车上,穆延倾问她前几日的遭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