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眼神看着太子殿下,略带薄怒,又满是破碎的支离感。
穆恒翎心中似乎被刺了一下,他怪异的摇着扇子,怎么回事?
看着一介商户被虐待至此,他不该有什么情绪才对。
穆恒翎道:“你就是韦令衾,何时攀上了建亲王府世子爷?”
韦令衾不屑于回话,穆恒翎道:“本少爷亲自来办案,你再如此端着架子,便有棍棒伺候!”
韦令衾问:“你是何人?”
穆恒翎随意说了一个职位,韦令衾道:“可有文书?”
穆恒翎哪里还有耐性回答这些,他吩咐官兵:“把人带走!”
门外走进来一个人,那些官差看到了,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穆延倾走到太子身旁,道:“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太子脸色极度的难看,他走出去,到了走廊尽头才停下。
他甩一下衣袖,“顷原,那是我要动的人,你守着要作何?”
穆延倾道:“太子殿下,我记得已给城中回了密条,韦家堡暂时动不得。”
太子道:“什么动不得!不就一介商户,就算死了,那又何干!”
林羽砚听到这些话,她担忧的注意事态进展,也不知道他们接着又谈了什么,太子殿下就带着人离开了。
林羽砚看向韦令衾,韦令衾手里抓着被子,眼里满是阴凉。
林羽砚忍不住在心中叫好,赶紧的恨起太子来吧,以后有太子受的!
穆恒翎策马北上,不知为何,脑海中总是记得那个躺在床上的瘦弱男子。
他在城门处停下马,回望一眼这石林州,还是掉头离开。
林羽砚带着韦令衾一起出发西南,侍卫将韦令衾转移到马车上,林羽砚去跟韦令衾说了一会话,让他别担心安全。
岂料韦令衾十分不在乎,“你先顾好自己吧。”
林羽砚才想起今天都没跟穆延倾说过话。
车队一路南下,中间歇息也只见穆延倾远远的站着,很明显是不想她去打扰。
林羽砚不当一回事,等到了距离西南最近的一座城,她终于憋不住了。
她过去问穆延倾:“世子爷,我想给家里传书信,能否借用你的信鸽?”
穆延倾似乎没听到,林羽砚又问了一次,穆延倾叫了下属过来,将信鸽放飞。
这不是叫板是什么?
林羽砚也是一个爱面子的人,既然穆延倾要先划清界限,那她也就顺着他吧。
然后,就是如此奇怪的,她和穆延倾又回到了先前林昔珞的状态。
林羽砚急着救韦家堡,对这些麻烦事都不怎么上心。
再过了两日,马车停在韦家堡门前,却只见一片血海。
林羽砚的心都几乎不会跳了,“怎么会这样?”
韦令衾撑着病弱的身躯下了马车,他看到门里门外躺着的尸体,巨大的悲恸流在心间,连叫也叫不出来。
林羽砚说:“不可能的,这是不可能的!”
她走进去看是否有人活下来,问问到底怎么回事!
可是一个人也没有,整个韦家堡已经是人间炼狱。
穆延倾看着这样的场景,他罕见的叹叹气。
太子殿下,过于固执己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