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没有一点压力,就愣是不知道生活的难。
她道:“我今日过来,是想问二皇子拿那一千两。”
穆恒墨的茶喝了一半,最后那一口茶差点喷出来,他呛了一下,问:“什么一千两?”
林羽砚道:“二皇子莫不是贵人多忘事?当日在猎场下赌注,我赢了二皇子,可记得?”
穆恒墨这才想起来,顿时心虚不已。
他摸了摸下巴,道:“本皇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又怎么会不给你,倒是你,连一千两都巴巴的上门追讨,这行径多少有些小家子气了。”
他这几句话,就像巴掌一样打在林宛南脸上。
她方才去尚书府问舅娘支取几百两银子,舅娘连大门都没让她进,这是何等的侮辱!
她也知道这事儿不光彩,夫君再说这一番话,更像是重重的扇了她耳光。
林宛南脸上火辣辣的,又气恼又难堪。
若是被夫君知晓今日的事,怕是更看不起她了!
林羽砚看着长姐一脸复杂的忍辱,她心里实在不好受。
她没好气的怼穆恒墨:“对,我就是这样小气,既然二皇子大方,现在就把银子给我吧。”
穆恒墨便随意的跟林宛南说:“去,给她支取一千两。”
这一句吩咐,不轻不重的,还当府里有着万贯家财。
林羽砚看得来气了,林宛南嫁了这么个夫君,真不如守寡!
林宛南听到夫君这么说话,她手里绞着帕子,道:“府里账面没有银子可支取了。”
穆恒墨翘着的二郎腿停下了,他不相信的问:“为何没有银子,这可是霖郡府!”
林羽砚一看这二皇子要发牢骚,长姐又是一脸的窘迫,便起身告辞。
夫妻俩要吵架,林宛南肯定不想让她看到难堪的一面。
她道:“今日也不急,我就是来和长姐说说话,天色已晚,我就先回府了。”
林宛南知晓林羽砚的意思,感激的看了她一眼,还是客气了一句留她用晚膳。
林羽砚道:“不打扰了,太晚回府也不妥,姐姐,我们改日再见面。”
“好,那你慢行。”
林宛南去送了四妹妹,等她再回到大厅,夫君仍然坐在那儿。
林宛南吩咐奴仆摆桌,她服侍着夫君净手,穆恒墨却不受她的好意,伸手就将她推出去。
林宛南的后腰撞上桌子,她也不敢说疼,问:“夫君,您这是……”
穆恒墨问:“府里账面没有银子?你这是怎么当的家!”
林宛南心里有万般的苦楚,她道:“夫君,您隔三差五就从账面支取银子出去,也不知道用在何处,府里不是有金山银山,银子也经不起这样支取的……”
穆恒墨阴着脸,他拍了一下桌子,道:“你这是在怪我?”
林宛南心中一慌,她低下头:“不敢。”
穆恒墨一脚踢开凳子,林宛南吓得浑身发抖,“夫君……”
穆恒墨看到她这副样子就讨厌,畏畏缩缩的,连那庶女出身都比不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