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辛管事的态度在林羽砚的意料之中。
果然有钱使得鬼推磨。
赚钱才是大事啊!
林羽砚把事情交代下就上了马车回城,她没有直接回王府,让车夫驾车去西二街。
马车在巷子口停下,林羽砚下车步行十来米,站在一处院子前。
珊瑚苑。
此地环境清幽,闹中取静,看着是文人墨客的住宅。
门口守着一个汉子,汉子看见林羽砚,先是有片刻的惊讶。
再看林羽砚穿着一身素衣,头上只戴着一支白珠簪子,高大的汉子也忍不住鼻酸。
四小姐这是在为韦家堡的亡魂戴孝。
“四小姐您来了,里面请。”
林羽砚带着两个丫鬟进去,她一路看着这座小院,布置倒是挺别致高雅。
韦令衾就是韦令衾,即便过得再狼狈,也不会将就在这俗世中。
在路上,林羽砚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时候来京都的?我这两日忙着处理家事,都没顾上过来看看。”
震启道:“我们昨日才到的,依着少爷的意思将别处的铺子都处理了。”
林羽砚点头,这样也好,将韦家堡原来的痕迹抹去,藏在暗处韬光养晦,等着背后的凶手浮出水面,再来清算这笔罪孽。
林羽砚问:“表哥可还好?”
震启低落的说:“少爷有些消沉。”
林羽砚也能理解,至亲一夜之间被残杀,换作别人早已心身俱败了。
就给他一些时间去恢复,仇,还是要报的。
林羽砚转过几道院门,震启带她到一处亭子前。
韦令衾懒散的坐在长椅上,他背靠着柱子,手臂垂在栏杆上,双目空洞,微风吹过,身上的袍子撩起褶皱。
这么看着,比之前更清瘦了。
她第一次想用“清丽”两个字形容男子,韦令衾就是这样的人物。
长相有着破碎的美感,翩翩绝色佳公子,本该心无忧事驰马于壮阔山河之间,看尽尘世的美景。
他不该受这种苦楚的。
林羽砚走过去,坐在他旁边,“表哥。”
韦令衾看到她来了,也没打招呼,只道:“我这里不管饭。”
林羽砚伸了个懒腰,“我们出去吃饭吧,我请你。”
韦令衾没回话,看是没有丁点兴趣。
林羽砚说:“我们去试菜,开个酒楼怎么样?”
韦令衾一无所动,整个人仿佛是没有灵魂的躯壳。
林羽砚拍一下他的膝盖,她说:“我能提供银子,表哥你熟悉市场,我们一起合作。”
她见韦令衾还是没有一点精神,继续道:“要报仇,就要先抢了太子手里的生意,虽然我没有证据,但是韦家堡的事多少和太子有关。”
提到报仇,韦令衾这才有几分波动。
林羽砚把韦令衾拉出门,两人去了京都城最大的酒楼,凤翠楼。
小二热情的迎着这二位贵客进门,林羽砚说:“我要一个包间。”
“好嘞,两位楼上请,小心脚下。”
林羽砚和韦令衾上楼进了雅间,林羽砚说:“就上几道招牌菜。”
“好的,两位请先喝杯茶。”
林羽砚环视这雅间,环境的确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