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林琰阳笑了笑,说:“没关系的,如果狗子找不回来了,别的狗子我也不会要。”
林琰阳听得有些难过,嘴上没说出来,心里已经决定要给四妹送一只更好看的狗子。
夜晚的定国公府,整座府邸灯火通明。
魏氏刚要歇息,听到外面这么大的阵仗,她又让丫鬟给她梳起头饰,匆匆的从后院出来。
她见百来人都在大院里站得满满当当,林昔珞站在堂中,一脸冰冷,竟有几分威严的霸气。
魏氏不知发生何事,难道就为了一只狗子?
她有些不悦的问:“四丫头,何事?”
林羽砚朝大夫人福身,说:“母亲,今日我的一件衣裳不见了,在后山的山洞找到这么一块碎布,我只是想查出来,是谁偷拿了女儿的衣裳。”
魏氏一听,这事可大可小。
女儿家贴身的衣物,若是被人拿去作了什么肮脏事儿,那名声是水洗都不清了。
林昔珞如今又是世子爷侧妃,暂时回定国公府住着,可不能在府里损了名声。
若是闹大了,以后回王府怕是更加不可能了。
魏氏想到这厉害之处,惊出一身冷汗来。
府中竟然有下人敢做这些污蔑的勾当?
她问:“何时不见的?”
林羽砚说:“晌午时分。”
魏氏道:“你怎么现在才说,贴身穿的衣裳不见了,若是被人拿出去……”
她没有往下说,林羽砚也是后知后觉。
这一层她确实是没有想到的,她又不是在这里长大的,谁能想到一件衣裳不见了还能有这么多事儿。
林羽砚有些惭愧,她说:“夜深了,母亲先去歇息吧,不敢劳烦母亲了,女儿来处理。”
魏氏说:“什么劳烦不劳烦,这么大的事,我能睡得着?”
林羽砚就让魏氏好生坐着,管家已经让人将洗衣房的佘妈妈押上来。
佘妈妈浑身发抖,她跪在地上,一开口就是哭着求饶:“大夫人,四小姐,老奴真的不知道四小姐的衣裳为何不见了,老奴、老奴……”
林羽砚冷着小脸,她道:“我的衣裳有谁经手过?自己站出来,不要让我亲自去查了,不然杖责三十,直接让人牙子上门打发卖了!”
她这番话说出来,震得府中下人一片骇然。
四小姐回府后,他们还没见过四小姐如此霸气。
林羽砚的目光扫视着这一院子的人,她道:“我数三声。”
她还没开始数,有四五个丫鬟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,发抖的跪在主子跟前。
“四小姐,奴婢今日还是像往常一样,从溪遥苑领了要浆洗的衣裳回洗衣服,没去过其他地方的!”
魏氏坐在椅子上,见林昔珞质问起下人的那份稳重,心中满不是滋味。
她到如今都想不通,林昔珞明明就是一个庶女,她是如何修来这一身处事不惊的气度?
反倒是南姐儿,她一手一脚带大的嫡女,哪样教导都没落下,在霖郡府是连庄子都没管好,又如何能管得住夫君?
两相一对比,魏氏满是酸楚苦涩,也不想着插手了,由着林昔珞去追查。
林羽砚问佘妈妈:“还有何人是没站出来的?”
佘妈妈看了一眼,道:“回、回四小姐,没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