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世子爷,颇有几分不愿,又不得不屈服于强权之下,被推进正屋。
树影下暗卫的目光追随着世子爷,世子爷,若是您被绑架了,就眨眨眼?
院里的下人不敢多看,低头努力干活,集体装瞎。
林羽砚利落的关上门,她转过身说:“你自己脱,还是我来?”
穆延倾仿佛柔弱又无助,“小羽,真的只是轻伤,不值一提。”
林羽砚拉着他的衣襟,她愧疚的说:“你回京那日我还怨你回来太晚了,是我的错……我是真的担心你。”
穆延倾见她眼眸染上雾气,心有不忍。
他自小就在不断的训练和任务中长大,刀光剑影已是常态,甚少受伤,即便伤着了,只要不伤及命门,都不足挂齿。
即便是父王和母妃,也没如此关心过他是否受了伤。
穆延倾心里情意翻涌,见小女子满是愧疚忧心,他俯身亲了上去。
林羽砚有那么几分钟的晕眩,她浑身无力,若不是穆延倾抱着她,她就要摔到地上去了。
怎么角色这就转换了?
穆延倾方才还是很勉强不情愿的样子呀。
分明就是一个披着纯情羊皮的猎豹!
林羽砚喘不上气,感觉穆延倾的手在她身上游移,炙热进取的情感和往常是完全不一样的。
她猛地清醒过来,小手无力的抵在他胸膛前,“不可以……”
穆延倾强行拉回思绪,他将她搂在怀里,许久才平静下来。
林羽砚不太敢动,她的脸红到脖子上,眼睛木然盯着他胸膛上衣襟的金丝线纹路,喃喃的问:“你为什么会这样……”
她以为穆延倾是一座不会那么容易动情的冰山,今晚才发现他是一座火山。
穆延倾知道自己吓到了她,他爱怜的轻抚过她单薄的背,苦笑道:“小羽,我也不过是凡夫俗子,也会有不自控的时候。”
林羽砚立刻小气的问:“那你以前对别的女子也是这样?”
穆延倾见她红着小脸气鼓鼓的模样,心都要化成了水。
他疼爱的揉她的小脸,低头亲了一下,“只有你。”
他今天才知道,若是男人动了情,无论平日再心无杂念,都会在那一霎冲破所有的禁锢。
也只有她会让他这样了。
穆延倾这一刻才清楚,这个小女子之于他,已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了。
林羽砚难得听他说这些情话,扭捏中有些成就感。
两人待了一会,林羽砚还是坚持要看他背上的伤,“我们在西南途中,你孤身一人去域洲取百年蟒蛇的内胆给我作药引,还记得吗?”
“那个时候我都看过你的背了,有什么呀?这里又不是书房。”
说起这件事,也不知道上次的伤恢复得如何了。
穆延倾只得由她去,林羽砚拉下他的长衣,她努力忽略世子爷精壮的上身,看到后背果然有一道剑痕。
在脊骨偏下,不是很深,也不算浅。
上次受的伤已经愈合了,就是留下一道疤,看着挺揪心的。
林羽砚给他换药,她轻轻的呼了几口气,“疼吗?”
穆延倾眸中似有璀璨星河闪耀,“不疼。”
林羽砚说:“要不是为了护着我父亲,你才不会受伤吧?是何人要对林将军不利?”
穆延倾没说话,林羽砚反应过来:“我是不是不该问?”
穆延倾握着她的手,“不是,我暂时未能确定。”
林羽砚说:“我是真的把林将军当成父亲,想替林昔珞尽几分孝道,若是和林将军有关的事,希望你能告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