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见惯了虚与委蛇的面孔,这蒋氏也算独一份的势利了。
葛嬷嬷听说王府来人,还以为是王妃来了。
见侧妃林氏带人进来,她升起的希望就沉了下去。
为何是林氏来了,为何王妃没来?
这林氏不过是一个侧妃,她过来尚书府不是自取其辱吗!
葛嬷嬷悲戚不已,难不成王府发生了何变故?
林羽砚没说话,站在那儿和蒋氏对视,眼中尽是嘲讽与强带压迫的威严。
这样的眼神,似乎在看一只炸毛的母鸡,得不到吃食,就跳脚起来。
蒋氏轻易的就被这样的眼神惹怒了,“林昔珞,你看什么看!收起你那副贱人嘴脸!”
她刚说完,眼前影子一闪,靳潇不知何时到了她跟前。
“啪”的一下,蒋氏被打得偏过头去,头上的珠簪也掉落下来,一时变得异常狼狈。
四周的下人想上前去,王府的护卫抽出剑来,“唰唰”的几声,剑影在大厅中亮着寒光,便无人再敢靠近。
王府的侍卫那是当真从军营出来的,他们上去不就是一个死字?
蒋氏的脸火辣辣的,她愤怒回头,“你这狗奴……”
“啪!”
靳潇再打了一巴掌,他这巴掌加重了力度,蒋氏的嘴巴都歪了。
她疼得直冒眼泪,想再说话,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嘴巴动不了,口水一直往下流,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。
蒋氏慌忙拿帕子捂着嘴巴,她挥着手,指着让家丁上。
然而,面对靳潇这样的对手,实在无人敢上前送死。
蒋氏像个跳梁小丑,她冲林羽砚哑声叫嚣着,那表情就像想撕碎了她。
林羽砚惋惜的摇摇头,“这就是状元郎的母亲,真是让表哥蒙羞。”
卫非影去扶荷雾起来,她问:“葛嬷嬷,你怎么样?”
葛嬷嬷几欲哭出来,“老奴没事,表小姐,您来了就好。”
魏思真从门外跑进来,她挡在母亲面前,道:“奉仪夫人,你别这样对我母亲!”
蒋氏拉着女儿的衣袖,那委屈的样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林羽砚糟蹋得如何的厉害了。
林羽砚说:“魏小姐,我和你无仇无怨,今日我是作为郡主娘家人的身份来的,听说郡主在府上受了委屈,我受王妃所托,特地过来看看。”
“我先去看看郡主,后面的账,我慢慢跟府上一分一厘的算清楚。”
蒋氏呜呜的叫着,她拽着女儿的衣袖,不停比划着手,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。
魏思真让人去请大夫,她冲林昔珞叫道:“你到底对我母亲做了什么!林昔珞,你还是像以前一样,刁蛮暴戾!”
林羽砚没跟她多说废话,她跟葛嬷嬷说:“带我去见郡主。”
葛嬷嬷一听就迈开步子,她焦急的说:“夫人,这边请。”
林羽砚让几个丫鬟跟上,她和靳潇交换一个眼神,靳潇便领会了,带着侍卫往路上一站,“谁敢过来?”
有靳潇在后面拦着,林羽砚很快就到了后院穆熙桐的院子。
她看了几眼这座院子,比王府里的汀云苑好不了多少。
穆熙桐是郡主啊,自小在皇家园林天宫一般的王府长大,为了魏熠泽甘愿伏低做小的放低姿态,那魏熠泽可有珍惜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