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听到女儿在尚书府的遭遇如此不堪,气得连药都喝不下去,“那蒋氏,我已对她一再退让,她还敢如此对待我的掌上明珠!”
孔嬷嬷也是气愤得恨不得再冲到尚书府去讨公道,她说起了解气的话,“王妃,亏得那林氏有几分硬气,生生是将那尚书府闹得翻了个底儿,连蒋氏都被打得歪了嘴!”
王妃说:“那女人就是该打!”
“对,”孔嬷嬷回着,“该打!”
王妃着实放心不下郡主,当下也不顾身子骨弱,让人搀扶着去了穆熙桐的苑子中。
母女俩见面,抱头痛哭。
林羽砚听说这些,她也没过去看。
在那母女俩眼中,她就是个外人,还是别去掺和了。
她现在,只担心宫中的事。
皇宫,懿祥宫中。
太妃娘娘坐在凤銮上,皇后领着兰妃和几个女官站在跟前,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审问之势。
殿中跪着几个老宫人,是当年崇音太后身边服侍的老人。
那几个人筛糠似的跪着,将当年的事说了一遍。
太妃娘娘手里把玩着佛珠,听到那老宫女说:“太妃娘娘走后,太后宫中就传了御医,说是茶中带了一种五香花的毒。”
“太后心怀善恩,没将此事说出来,谁知,过不了几日就……”
皇后听到这里,她又传了几个“证人”,待问完了话,看了一旁的女官。
女官呈上手中记录的典文,皇后道:“太妃娘娘,您可有什么要说的?”
此时,太妃身边的宫人送来一杯茶。
茶杯放到桌子上,嬷嬷拿下盖子,在杯子边沿敲了两下。
太妃娘娘眉头微动,老人的脸上未有丝毫慌乱,淡然得仿佛是看着一出戏剧。
她道:“哀家是时候去”
穆延倾说:“那对南石玉金边龙鱼不知为何摔坏了,到魏公子成亲那日,这对南石玉金边龙鱼无法摆放出来,怕是会得罪冯宰相。”
林羽砚问:“难道他们想临时花银子去找什么替代品蒙混过关?多少银子才能填补这个坑呀!”
穆延倾见她心疼银子的样子,他眉眼里都是笑意,“不是花你的银子,心疼什么?”
林羽砚嘀咕着:“这一对什么鱼为何就摔坏了?”
穆延倾说:“就是你想的那样。的的”
这个女子,远比他想的要聪慧。
穆延倾一向不和女子议论朝堂上的事,在林羽砚面前,他倒是不介意细说。
林羽砚说:“那冯宰相想招募状元郎到门下吗,他的手伸得真长,希望那魏公子清醒些……”
她没再说下去了,魏熠泽心仪冯念珊,说不准真的会站到冯宰相的队伍里。
穆延倾也不再说这些,他道:“后日宴席,你就坐在我身旁。”
林羽砚说:“你说完了?说完就走吧。”
葛嬷嬷心里冷笑,庶女就是庶女,哪敢真的和郡主抗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