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，别挤了，刚吃完饭，再挤就爆了！”

铁军的肚子撑溜圆，真后悔贪吃，要命的是，为了试衣服方便，又穿了昨天那条的确良裤子，此刻正濒临破裂。

“自爆算你是烈士，瞅你这老流氓样，管谁叫姐呢？我有那么老吗？”

高队的脸冷若冰霜，小嘴嘟嘟着，眼睛瞪得溜圆，特呆萌，铁军眨眨眼，觉得好像真没自己大。

“那个，警官妹妹，我是政法大学的研究生，咱俩也算同行，就别挤我了！”

“哟，老流氓还学法律呢，还政法？等着，一会就把你正法了！”

铁军彻底没电了，听着弟弟在身后偷笑，脑袋一歪，闭目不语。

“呦，茅坑里劳动，装屎啊！”

肚皮又被拧了一下，铁军忍着就是不说话，高队挺没趣，哼了一声不理他了，铁军可算松了口气。

很快到了市局，警笛停了，警灯灭了，车门打开，高队先跳了下去，铁军跟着下车，万幸，裤子没开线。

“你们等一下！”

楼门口两个警察，冲着铁军他们举起手，国际通用手势，stop。

花衬衫被围成一圈押了进去，回头看了铁军和大壮一眼，眼神恶毒，带着浓浓的杀气。

“瞅你大爷！”

大壮骂了一句，铁军冷笑回应，自己蠢还怨别人？

抬头看去，高耸的大楼，庄严的警徽，冰城百姓的守护者中心，铁军的神情变得肃穆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那俩警察又出来了，点点头，铁军刚要动，就觉得脖子一凉，一只小手划过，是高队。

“快点，墨迹啥，再看，让你住几天！”

铁军淡淡一笑，挺直脊梁，一步一步走上台阶，像悍不畏死的方志敏，坦坦荡荡。

“哎呀，还走出烈士的赶脚了，我真......我真......”

仰视铁军修长的背影和高高昂起的头颅，高队有阵阵恍惚，摇摇头，心头莫名火起。

腾腾腾，高跟鞋咔咔响起，酒红色布拉吉飞舞，高队伸出小白腿，铁军感觉小腿一痛，人往前飞出。

“哧拉！”

铁军的裤子，终于在高队的眼前分裂了，铁军趴在大门前，无比郁闷的叹口气，叔不想忍了！

“啊！臭流氓！”

高队大声尖叫，捂着脸，一副被非礼了的样子。

“够了！还有完没完？告诉你，小......卡哇伊！再敢动我一下，我就到督察那告你非礼！”

铁军终于爆发了，跳起来，手指着高队，风吹裤裆凉，心头更冷静，眼神也冰冷。

“你，耍......”

“你才耍流氓！有你这样的警察吗？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？摸一个合法公民的肚皮，你告诉我，这是哪国刑罚？”

“我......你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