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一道白衣拎着纪雁菱跳跃到眼前,身形飘逸没有引起一点风声。看着面前的高手前辈与即将成为高手的纪雁菱,吴慎心里满是苦涩。
少年热血,自己也有行侠仗义的梦想,但按照那人的叙说,自己若是强行习武,怕只能落得个爆体而亡的结果。
勉强挤出一丝微笑,吴慎伸出手来摸摸纪雁菱的小脑袋。纪雁菱满是灰尘的小手抓住吴慎,担心的道:“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我还以为哥哥你出事了呢。”
“我没事,就是走得累了在这里躺了片刻。”
二人相处时间不多,却是共同经历了诸多患难,被俘时也是吴慎一直在照顾着纪雁菱,直到现在一直带她脱离险境。
来的白衣人是那儒雅男子,与他粗糙的手掌不同,他明显有着为首者不具有的细腻心思,一眼便看到了吴慎心中的苦闷。
“你在想些什么?”儒雅男子招呼二人坐下,开口问道。
吴慎露出一丝苦笑,苦涩的道:“当然是想着前辈说我无法习武……如此一来我又凭借什么去寻找父亲,又如何在乱世之中立足?”
“听菱菱说,你十三岁就考取了童生,并非家中出钱捐出来的对吗。”
“没错,父亲虽身在草莽,却也乐善好施,家中余财大多用来济贫救苦,因此我只能凭借本事来考取功名。”吴慎看着睡过一觉精神头十足的纪雁菱,心中的沉重也卸下了一些。
“那你还担心什么?”
“此话怎讲?”吴慎疑惑了,自己难道不需要担心吗?
“依你的聪慧,十三岁便能考取童生,再过上十年,焉知不是未来的状元郎?难道就因为无法习武,你就懈怠至此?”儒雅男子的话很是尖锐,深深击中了吴慎的心灵。
是啊,不能习武与无法立足有什么关系?就像先前所说,行商坐贾考取功名,自己难道一样也不行吗?
寻找父亲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,这与目前的自己又有什么冲突呢?
想到这里,吴慎心中通透起来,此路不通有彼路,我又何必非要选择武学走下去?
吴慎感激的看向儒雅男子,二人会心一笑。
“你在行事上十分聪慧,求学亦或是生活也能够顺风顺水,唯一不足便是过于顺利,导致你失去原本的环境便无所适从。过于执着或许是你最大的缺点,抛开内功不谈,你一样可以走外家功夫,这对你来说同样是武学中的一条道路。”
吴慎猛然抬起头,难道还有不需要内功的功夫?
“前辈,什么叫外家功夫?”
“外家功夫也是武林中常见的流派,与内功修心延年益寿不同,外家功夫讲求躯体力量。我认识的高手之中便有外家功夫已臻化境之人,全力以赴之下凭借躯体力量能够推墙倒楼,他同样是无法修习内功!”
“那前辈你们无法做到这样吗?”
“这无法相提并论的,最上乘的武学永远都是内外兼修。这么来讲,内功是为了让身体与外界达成圆融如意的操控,外功则是激发身体潜能。通俗来说,内功修心养性延年益寿,外功追求极限损折寿元。”
“那我还练它作甚!我还想多活两年。”吴慎再次苦笑。
“我只不过给你指一条路而已,除了外功,你不还有其它选项吗?说到这里,你还是在钻牛角尖,看来今晚我兄弟三人的追杀是给你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。”儒雅男子轻轻摇头,看出吴慎还在执着于武学之路,当下只能继续劝慰。
“人活七十古来稀,就算你只能活到七十岁,你不还有五十多年的时间吗?这些时间里难道你还无法出人头地?凭你的本事,依我看只需再给你二十年,你便能成为任一领域中的擎天巨柱!”
吴慎听的这番不加掩饰的夸赞不禁红了脸,纪雁菱嘻嘻笑着:“阿哥原来还会脸红!”
男子一笑,吴慎也憋不住了,心情再也无法沉重。
男子脸色突然严肃起来,认真地说道:“吴慎,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严肃的事情。”
“前辈请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