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雪已停,风微凉。
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,
谢曙光洗好了衣服,便打了一桶冷水,拿着葫芦瓢,一瓢又一瓢的浇在自己头上。
这两天,他但凡闭上眼睛,就是那女妖浑身血淋淋,凄惨的模样,令他寝食难安。
回想自己抱着赤裸裸的女妖,将她放进冰冷的湖水中的情景,心中怎么都无法原谅自己——
有人说:男人不能提了裤子不认人?
他这倒好,裤子还没有提呢,就把人家给整死了!
然而,他不知道的是——
女鲛兴奋的时候,会有短暂的休克假死状态,并非真的死了。
而且,那个女鲛每天晚上,都会坐在那个古树槎上等着他……
他甚至感觉自己,无颜面对慕容淼淼,念及此,穿上尚未全干的衣裳,写了一封休书,揣进怀里,凄然自嘲一笑。
轻轻拍了拍珠宝金币,心中思忖:把这些珠宝留给淼淼,也能帮慕容家度过难关,就当是弥补这三年的碌碌无为吧?
曙光走出柴房,站在福马房大门口,抬头望了望阴云密布的天空,戴上隐形斗笠。
伸出右手心念一动,修罗手套眨眼间,便带着他穿越五百里山峦,来到慕容山庄院墙外。
望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院落,心中五味杂陈,说不出的难受。
趁着天色未亮,曙光跃入院墙内,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,将那一包珠宝放在自己的床上,随手拿来一个枕头压在上面。
眼角不经意间,已泛起了眷恋的泪花。算了吧,忘了吧?依依不舍地瞥了一眼淼淼的闺房,嘴角抽了抽。
一咬牙,走出房间,轻轻关上门,深深吸了一口气,不争气的泪水悄然滑落,抹了一把眼泪,纵身一跃而起……
翌日,清晨。
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缝隙,照在室内的红纱帐内。
白玉雕琢的脸庞,绒长的睫毛蠕动了两下,缓缓睁开淡蓝色的眼眸。
披上粉色睡衣,撩开红纱帐,款款走出闺房。
目光不经意间,看到客厅床上放着一个包裹,黛眉微蹙,喃喃道:
“这个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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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鬼,莫不是知道今日期限已到,脚底抹油开溜了吧?”
当她解开包裹的一瞬间,金光闪闪,璀璨耀目。
慕容淼淼心脏砰砰直跳,连忙盖上包裹,心中思绪此起彼伏……
她深吁一口气,平复一下心情情绪,理开包裹一条缝,抽出里面一张纸页,看见上面写满蝇头小字的时候,淼淼一怔。
拿在手中,坐到床上看了起来:
三载结缘,则夫妇相和,
三年有怨,则来仇隙;
若结缘不合,想是前世怨家,
反目生怨,故来相对;
似猫鼠相憎,如狼羊一处;
既以二心不同,难归一意,
快会及诸亲,以求一别,
物色书之,各还本道。
愿娘子相离之后,重梳蝉鬓,
美扫娥眉,巧逞窈窕之姿,
选聘厚祿之主,弄影庭前,
美效琴瑟合韵之态。
解怨释结,更莫相憎,
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