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征心里是格外的苦楚,可眼下只能装孙子,“若是您不嫌弃,后日且到小侄家中,小侄想设宴感谢这些年来大家对秦家的照顾。”
“知错能改便是了,又何必弄这些麻烦事。”
“还请刘伯父一定到场。”还请刘伯父一定到场。
“也好,我们这些人,有些时日没相聚了。”
这最后一句,饱含了刘长丰心里的落寞与孤寂。
想当年跟着大将军,也就是秦征的父亲在战场上……
往事如风,再回首,如今却已是满头的白发了。
打了半辈子仗,如今苟且的活着,回想过往的光辉,看尽时过境迁的他,当真感觉不如死在战场上。
秦征也是明白了出来之前,秦夫人对他说的一些话。
这些已经老去的护卫衷心扔在,可新一代的人,并没有享受秦家的恩惠,反而要背负父辈照顾秦家的职责。
好像二毛这般不待见自己的,秦征也算是想开了。
接下来,秦征便挨家挨户的拜访,大多数的人家还好,当然也有比二毛还要过分的。
与此同时,远在二十里外的重城。
柳家后院的躺椅上,闭目养神的柳姜阳毫无征兆的抬手,一巴掌打在这些天一直被他宠幸的丫鬟脸上。
“他娘的!那秦征,他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“整日里吃喝嫖赌的把家里的银子都败光了,本公子亲自上门给他财路,他竟敢如此的不识抬举。”
在秦家碰一鼻子灰的柳姜阳是越想越想气。
丫鬟冷不丁的挨了一巴掌,尚还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,却被他把抓过上衣,“你说,那秦征算个什么东西!本公子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向他一样不知好歹的人。”
“公子息怒,可别再……”丫鬟被吓的颤巍巍的,“再气坏了身子!”
正当此时,曾跟柳姜阳一起前往秦家的车夫跑了过来,“公子,大事不好了公子。”
“你急个什么,大呼小叫的!在这重城,天还能塌了不成。”
将拽着的丫鬟松开,柳姜阳翻身站起,两个大步走到车夫面前抬腿就是一脚。
车夫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给弄懵了,跪在地上苦着张脸,“公子说的是,在这重城,柳家就是天。”
“可那金家……”
“金家怎么了?!”柳姜阳冷着脸。
“金家接手了蚊香的生意。”车夫哭丧着说道:“仅此一天,金家就开了铺子,还让所以的酒馆都顺带出售蚊香啊。”
“你是说,秦征这个杂碎宁愿选择金家,也不跟我们柳家合作是吗?”
“对对对,肯定是秦征那个杂碎干的。”车夫知道柳姜阳发起火来就六亲不认,尽可能的让柳姜阳的恨意停留在秦征的身上,“肯定是金家先了我们一步,这秦征才敢在家门口羞辱您的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仰起头,柳姜阳发狂般的笑着,“好,很好,好的很呢。”
“那就新仇旧账一起算!”
甩来衣摆,柳姜阳面无表情的往庭院走,下人只能小心在身后跟着。
“这两天怎么就不见黑子了。”
黑子起初不过是重城内的混子,早些年在柳家经营的花柳巷白嫖,被柳姜阳带人教训了一番。
只因为黑子有些身手,又跪地认了错,柳姜阳便放了他一次,之后的黑子便对柳姜阳言听计从。
“据说是出城办事去了,好像明天才能回来。”
柳姜阳顿足,头也不回的交代道:“回来后告诉他本公子在秦家的遭遇,让他自己看着办。”
“喏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