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士将包围圈进一步缩小,最后锁定了县衙,依然是没有见到秦征三人的影子。
赶来的兵将敲开县衙的门询问,却被开门的慕客训斥道:“你们能不能长点脑子,他们就是天大的胆子,也不能往县衙跑啊。”
此时,县衙的书房里,曹县令和秦征三人面面相觑,下人一边准备给三人洗漱的木盆,一边沏好茶。
“曹县令为何要款待我等?”随便擦了擦身上的雨水,秦征开口问道。
原本以为这次就要认栽了,没想到县令非但没有下令抓捕,反而选择了期满追到此地的官兵。
曹县令满含深意的看了三人一眼,许久才将所有下人散去,缓缓说道:“金掌柜送来了证人,本官也相信吴家的案子和柳家有关,但本官不能判处柳家。”
“所以您就把那证人给杀了?”
“人证不是我杀的,是他自己中了一种,慢性毒药,药效发作而死。”曹县令毫不避讳的说着。
这话让秦征想到了当初在泌阳村抓住的黑子,那黑子也是中了柳姜阳下的毒。
由此可见,柳家的野心一直在,甚至在暗中控制了不少人。
“本官也有自己的难处啊。”曹县令轻叹一声,旋即起身往门外走去,“你们几个随我来一下吧。”
秦征三人互相观望了一眼,却也没有多想,这曹县令如果想抓人,该是用不着这么麻烦的事情才对。
跟随曹县令走出不远,穿过一处园林便来到了县衙的后院,西面的角落里,一个小小的祠堂孤零零的耸立着。
叫人点上火把,曹县令先一步跨入祠堂,“此处放着的是重城历代县令的牌位。我的上一任。”
曹县令伸手指着某处道:“也就是此人,死的时候也不过三十岁,本是大好的年纪啊。可你们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?”
“据说,是去江州的时候,路上被山匪杀了。”此话出自吴兴的口中。
在场的几人,刘二毛和秦征都是泌阳村长大的,刘二毛不知道这些,秦征更别提了,脑子里的记忆大多都是吃喝玩乐的画面。
“被山匪所杀,这只是对外的一个说辞。”曹县令哼笑道:“你们想想,什么样的山匪敢对一个县令动手?赵国虽然根基不稳,可一统之后并没有内部的霍乱,山匪无非是为财,我们这些个当县令的也不会轻易去得罪山匪。”
这些话的意思,秦征等人自然是听的明白。
“更何况,县令一年也没多少俸禄,劫持县令的危险程度,远不如去劫持一个富商来的实在。”
“那您的意思是?”秦征问道。
曹县令捋着胡须,认真的说道:“当初就因为上一任县令审查了一个和柳家有关的案子,据说查出了一些什么事情,但具体是什么本官也不是很清楚,他的死应该跟他查出来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。”
“明白了,您是在说自己不办柳家是无奈对吧。”吴兴家都没了,即便是在县衙,肯定也是没个好脸色。
说到底,吴兴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,出了镖局也没有地方去。
可现在他杀了人,身上有案子,镖局还好会不会接纳他也说不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