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...只是我认为...”
“你认为?”梁仲元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,“你以为自己算什么?区区一个守地牢的杂兵!”
梁仲元抽出他腰间的佩刀,用冷厉的声音说道。
“世界上有且只有一类人可以有思想,那就是你的主人!”
“你不过是一条狗,一条忠实的狗!”
“狗,是不需要思想的!”
“当然了...既然你这么有思想,那我就做个顺水人情,送你去投胎,下辈子记得投到官家!”
梁仲元持刀一送,大叔慌忙之中想要躲开,却已经太晚了。
白刀子进,红刀子出,大叔本就不健硕的身体此刻就像是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,不多时便气绝身亡。
梁仲元厌恶地看向地上的尸体,然后把目光转移到其他人的脸上。
“记住了,我是你们的主宰,你们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,而你们连我的命令都无法完成的话,你们有什么活着的价值。”
“换句话说,没有价值的人,就该去死!”
大叔是出了名的厚道人,在狱卒之间也有了不小的威望。
现在梁仲元不由分说地便将他置于死地,让狱卒们的心底不由得生出了兔死狐悲的感触。
当然了,他们作何感想,梁仲元根本不在乎。
他现在最为在乎的事情,正是困在牢中的杜雍。
“呵呵...可以啊,梁大人有够威风的。”杜雍幽幽地说道,他目光如同火炬,在漆黑一片当中显得是那么的突出。
大叔对他不差,虽然地牢里面的生活已经足够艰苦了,但是要是没有大叔,说不定他的生活会更差。
现在梁仲元把大叔杀了,无疑是让本就心头窝火的杜雍更加的气愤。
当然了,前世的他自幼受到了专业的杀手训练,不论什么情况下,都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。
“滥杀无辜,你就不怕天道报应吗?”
谁料梁仲元完全不以为意,他呵呵冷笑两声。
“天道?”
“可怜又天真的公子雍啊,我告诉你什么是天道。”
“天道就是弱肉强食,旧王朝必定会被新王朝取代!”
“而我!”
“你想说你就是那个改朝换代的人,你就是天底下最顺应天道的人?”
杜雍有意露出冷笑,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的,但是他已经摸清楚梁仲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。
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,以为全天下都是围绕自己而动的自负狂罢了!
显然是对杜雍忽然地插嘴感到不满,梁仲元脸上已经爆出了几条黑线。
“不可饶恕!”
“你竟然你竟然你竟然你竟然!”
“你竟然打断我的话!”
“杜雍!别以为我不敢杀你...”说完这句话,梁仲元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,“哦哦,对了!我当然不能杀你,我有更好的办法来折磨你。”
“你就期待吧,期待到时候不会跪着求我,不会像狗一样卑微,更不会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我,拜托我不要如此残忍!”
看见狱中的杜雍,梁仲元感到了无上的喜悦, 他就喜欢让高贵者堕落、让清白者污浊、让忠诚者背叛、让英勇者求饶。
杜雍听见,却像是混不在乎那样,轻蔑道。
“够胆,你就来啊!”
“打开牢门,然后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!”
原主自然是没有这样的能耐,但是现在的杜雍可是手染无数鲜血的职业杀手,但凡给他半点机会,都能要了这个“土肥圆”的小命。
可是梁仲元却不知道,还认为现在的杜雍不过是之前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公子雍。
他走近牢笼,伸手进去一把抓住身形瘦削的杜雍,想要猛砸几拳泄泄气。
“杜雍,想必不用我提醒你现在的立场吧!你不过是个阶下囚,留你一命只不过是...”
“不过是因为我还有价值?呵呵,别搞笑了,你觉得抓住我的这对猪蹄,真的能够对我做什么吗?”
“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,你啊...不过是个跳梁小丑,我们杜家才是燕国真正的王室,是你的主子,而你这疯狗竟然要噬主,真是可笑。”
“用你自己的话来说,我有让你活着的必要吗?”
可恶!太嚣张了!梁仲元再也压不住自己的怒火,挥起拳头就要朝牢中的杜雍砸去。
谁料杜雍非但中道截住了梁仲元的拳头,还用牢门铁柱把他的双手卡住,反向用力,轻而易举就让梁仲元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。
“啊啊啊!你他妈放开我!你找死是不是?”
“你给我记住,杜雍,到了那天,我会让你死得很惨的!”
“他妈,快给老子放手啊!”
“你们这些狱卒都是干什么吃的,赶紧给我把他拉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