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云瑶,你们也别怪我狠心,我这也是为了咱们一家子的名声着想,瑜飞他还要在外行走,你让他怎么面对那些流言蜚语?”
“父亲说的是,云瑶谨遵教诲。”
柳云瑶出声打断了冉霖可笑的解释,将人给送走了。
等到冉霖离开,柳如眉这才变了脸色,她沉着脸走到柳云瑶的身边,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。
“母亲,云瑶知道错了。”
柳云瑶捂着脸,抽噎着认错道。
“不,我看你不仅不知道自己错了,还得意得紧。今日这事儿,是你动的手脚吧?”
知女莫若母,柳如眉一句话就将柳云瑶所做的一切都点了出来,看着柳云瑶闪烁其词的模样,柳如眉失望地说道:
“我早就与你说过,小公爷并非良人,就算你不想嫁给那个兵部侍郎的庶长子,只要再等等,等过了年,我自然有法子替你解决这件事情。”
柳如眉恨铁不成钢地说道:“你以为小公爷是那么好摆布的人?这件事情迟早会被他查出来,你这步棋实在是走的太蠢了。”
柳云瑶这会儿才有些慌了,她赶忙出声问道:
“母亲何出此言?当日虽然是我有意引诱,但也确实是小公爷把持不住在先。就算我收买那个书童装作酒醉把这件事情泄露出来,小公爷最多也就是多了一桩风流韵事,我却是可以彻底摆脱那个该死的何琼英。”
“女儿不明白,这件事情有何不对?”
“蠢货,你错就错在不该选在今天把这件事情抖出去。你可知今日宫中恰逢一年一次的上元节夜宴,将会举行祭礼以祈祷来年风调雨顺、国运恒昌?”
也是柳云瑶这些日子太过闭目塞听,京里这些甚嚣尘上的消息她全都不知道,自然也不明白问题的症结出在哪里。
“上元节夜宴祭礼?母亲,这又是什么说法?女儿未曾听闻。”
柳云瑶心里有些不好,她连忙追问起来。
柳如眉冷笑道:“你最好祈祷这些消息明日才会传到宫里,当下坊间都在传你和小公爷的风流韵事,把上元节夜宴祭礼的事情都给压下去了。”
“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在耳朵里,上表圣上,给小公爷扣上一个不尊国事的罪名,你再看看到时候,小公爷可还会给你好脸色瞧?”
柳云瑶从未想过这件事情,被柳如眉冷声点明出来,她只消一想,整张脸都惨白了下去。以小公爷的性子,定然是会怨怼自己的自作主张。
一个不好,她可就要鸡飞蛋打了。柳云瑶这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,她不该沉不住气,不该选择在这个时候把消息抖露出去。
“母亲,还望母亲帮我,请你救救女儿!女儿不想被送去乡下,也不想去尼姑庵!”
柳云瑶这会儿终于真情实意的流下了恐惧的眼泪。柳如眉又是恨铁不成钢,又是心疼,她弯下身将柳云瑶扶起来,对她说道:
“你只管放心,这个家早就不是他冉霖做主的了,他敢把你送去乡下试试。至于小公爷那里,只能缓缓图之,既然你已经认准了这个人,不撞南墙不回头,娘自然是会帮你的。”
柳如眉说起冉霖,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,让柳云瑶有些生寒,但很快她就被柳如眉话语中会帮自己一把的意思吸引了过去,顿时也顾不得冉霖的死活了。
可见,在冷心冷肺上,柳云瑶和冉霖不愧是亲父女,都是如出一辙的自私。
而柳如眉却很是高兴于柳云瑶的心狠果决,想要成大事,就得有这样的心性,对别人狠,对自己自然要更狠。
冉秋念梳洗过后,换上从簪花小阁新制成的发钗,便起身准备进宫。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越多,冉秋念攒银子囤积粮食的念头也就越发的加重,这么一合计下来,她的银子依然是远远不够的。
所以这上元节夜宴,冉秋念可不打算放过这么一个宣传自家首饰铺子的好机会,一早就派人打好了新式的首饰,全副武装,准备将这些头面好好的在各家女眷跟前展示一圈。
与冉秋念同行的还有祖母和舅婆,她们虽然年事已高,但是却也在进宫参加祭礼的名单上,这就足以看出,宫里对这一年一次的上元节祭礼有多看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