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你们可听说了?”
在弄清楚了冉秋念的首饰是从何处而来之后,那些人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别的事情上。
一个绿裙子的姑娘忽地说道:“你说的是不是冯家商行推出的奇花异草?这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?”
“我说的可不只是这个,白叠子,你们听说过吗?”那个最开始说话的姑娘接着说道,“听说这东西一共只有十来盆成品,除了刚带来京城时候出的那一批,也就只有每月一次在拍卖行进行拍卖时才会展出一二盆。”
“白叠子我倒是听说过,只是可惜无缘得见,这东西实在是太过精贵了。”
另一个姑娘叹息着说到,看上去很是有些可惜。
听着姑娘们口中谈及的这样东西,冉秋念脸色微微一变,本以为这东西暂且销声匿迹了下去,谁知道这会儿竟然会在这上元节夜宴上听到。
“怎么?念儿也对这白叠子感兴趣?”旁边的武小姐注意到冉秋念的神色变化,奇贵啊的出口问道。
“确实有些好奇,这白叠子竟然已经这般出名……”冉秋念迟疑着说道。
“要我说,这东西真不值那个价格,在京城这些日子被炒得都快比金子还贵。就这么一盆光秃秃的枯枝,也不知道能不能开出那古怪的花来,那些个贵族富商,都像是魔障了一般,不惜一掷千金,也要得到一盆。”
与那些痴迷于此的小姐们不同,武小姐看上去对着白叠子很是没有好感,她压低了声音偷偷在冉秋念耳边说道:
“若是念儿对这东西感兴趣,听姐姐一句劝,趁早别沾手这东西。京里不少败家子儿迷上对赌白叠子这荒唐的游戏,可谓是输的倾家荡产,银子全被冯家商行敛去了。”
说起白叠子,武小姐便是一脸的嫌恶,而她举出来那些例子,也让冉秋念感到乍舌不已。
“白叠子对赌,这又是什么风气?”
一段时间没有关注这白叠子的进程,冉秋念都有些听不明白了。这区区一盆白叠子怎么还能翻出这么多的花样来?
“你们是在说白叠子对赌的游戏吗?”
冉秋念的声音没有控制好,被旁边一个姑娘听了进去,她顿时也来了兴致,以为冉秋念和武小姐也和自己一样,对着白叠子对赌游戏痴迷不已。
“一看冉小姐就是初次接触这些东西。”那姑娘笑着说道。
“不错,我适才刚刚听闻白叠子竟然还能参与这种博弈游戏,一时好奇,还请这位小姐不吝赐教。”
冉秋念虚心求教,那姑娘也豪爽的很,把这白叠子对赌的把戏一一说与冉秋念听了。
“这位小姐的意思是,成品白叠子难得,冯家商行便将未开花或是未出苗的白叠子与普通的花卉混在一起,高价卖出,由买家护养,还开设赌局,赌的就是谁能养出真正的白叠子来?”
冉秋念听着这匪夷所思的游戏规则,有些好奇那些为此一掷千金的败家子究竟是有多么糊涂,才会在这种毫无意义的游戏上,输的倾家荡产?
“这游戏初初听着或许有些无趣,可一旦尝试了,便能得知其中滋味,我家便购置了数盆,请最好的园艺师傅日日看护着,只等着到得开花之日,便能知道我这手气是好是坏了。”
那姑娘的笑容未变,可是看在冉秋念的眼睛里,却总觉得带了几分疯狂,她有些笑不出来,匆匆应付了过去,这才转身装作与武小姐相谈甚欢的样子,将那姑娘冷落了下来。
“你瞧,我早与你说过,这些人为了白叠子,已经有些不可理喻了,念儿妹妹可千万要听我的劝,别掺和进这些事情里,这京中风气,就是被这些个贪得无厌的商人败坏的。”
武小姐很是看不上这样的作法,却无力改变,只能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身边的人不要陷进去。
“武姐姐放心,我对这些可没有什么兴趣。”
冉秋念摇摇头,将这件事情揭过不提,两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好在祭礼及时开始,所有人都结束了闲谈,正色起来。
宫中祭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,而宫外,莫十也按照萧殷先前吩咐的那般,将奉命巡防的郭大人引到了抚孤驿站出城的队伍附近。
“大人,那纸条上说的可是真的?城内今日会有一批走私贩子从这里出城?怎么这个时候还不见踪迹,会不会咱们是被人耍了?”
郭大人的心腹手下跟在身边看了看,有些忍不住的走上前两步低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