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美芳看了一眼贺轩轩,毫不客气地说:“我为贺轩轩有贺娆那种母亲,而感到羞耻!沈衍之,你找个时间带轩轩去把名字给改了吧!听到那个‘贺’字,我浑身都难受,怪不吉利的!”
沈衍之皱眉,在听到曾美芳嫌弃贺娆的时候,不知道为何,他的内心有些焦急与愤怒。
贺娆并没有自己母亲说的那么不堪和丢人!
沈衍之直视曾美芳,问道:“妈,贺娆怎么了?你这么讨厌贺娆,是有什么缘由吗?”
苏语知晓曾美芳的性子,既然沈衍之已经问到这个份上了,曾美芳肯定会将事情全说出来。
于是,苏语开始扮演“好人”的角色,她拉住曾美芳的手,可怜兮兮又善解人意地说道:“妈,您别激动,还是算了吧。因为贺娆一个外人,大家伤了和气,多不好呀!”
果不其然,曾美芳毫不客气地说道:“就算伤了和气,我也要说!我要让衍之看清楚贺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,免得衍之被骗!”
说到“贺娆”,曾美芳真是一肚子气,她有一肚子话想要说。
就因为贺轩轩有一个卖唱的妈,所以,她在沿城上流社会的富婆圈里已经被嘲笑了不止一两次。
虽然别人都没有明着说,但是,曾美芳可以从别人的字里行间感受到对方的讥诮与不屑。
一切,都是因为贺轩轩有个卖唱的、身份不明的妈!
沈衍之冰冷冷的眸子扫过了苏语,然后落在了曾美芳的身上,“说吧。”
他做好了准备,无论曾美芳即将要揭露的贺娆是有多么“不堪”。
曾美芳坐在了凳子上,一副准备细细长谈的模样,“衍之,你真是个傻孩子。平日里,你忙于公务,可能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心机有多重,城府有多深沉!你觉得好人家的女孩,会跑到酒吧里去卖唱吗?那种行业就是一灰色行业,你知道吗?像那种卖唱的女孩,眼里看到的只有钱,只有名利。无论是谁,只要给她钱,她肯定乖乖跟着回去。你觉得贺娆看上的是你的人吗,不好意思,妈要撕碎你的幻梦了——贺娆看上的只是你的钱财而已!衍之,你相信不相信,只要你变穷、变落魄,贺娆理都不会理睬你?”
曾美芳的话音落下,沈衍之垂头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笑了起来。
“妈,我调查过贺娆,她和你想象中的还真不一样。”沈衍之的语调很轻松。
轻松得仿佛曾美芳刚刚说的并不是一个不堪、残酷的事实,而是一首美妙的诗歌。
“我不止一次让林落调查过贺娆,贺娆出生于mei国富商之家,在华盛顿、纽约等地完成了中学到大学的学业。回国之后,她就职于豪俪集团,担任豪俪集团的项目部总监。最近,她才离职,选择去把酒谈话酒吧驻场,为的是她的演艺之路……”
沈衍之缓缓道来,最后,他总结了一句,“她的过往与履历都没问题,很干净,并不会对贺轩轩的未来有任何不良的影响。”
听完沈衍之的描述,曾美芳眼中的愤恨与焦灼逐渐平缓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