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f。
f有些慵懒地坐在阳台上的藤椅里,他的指尖夹着一根燃烧了一半的香烟。
一旁的茶几上的烟灰缸里,摆着不少凌乱的烟头,说明他已经来了很久了。
f没有回头,声音冷冷的,有点沙哑,“阿琳,事情完成得怎么样了?”
范慧琳很随意地将自己肩上的单肩包甩到皮沙发上,可是,她没甩对方向,那单肩包在沙发上弹了一下,然后直接摔到了地上。
这个纯白色皮质的单肩包,可是某奢侈品牌2022年的情人节限定款包包,全国发行量不超过五个。
而其中一个,就在范慧琳手里。
这些都不是重点,毕竟,对于有钱人来说,这点钱不过是皮毛罢了,根本不足挂齿。
上周日,沿城死了一名金融界大亨。
一年365天里,这位大亨频繁地在各个国家间飞来飞去,沿城也不过是他千千万万的落脚点中的一个。
而上周日,他居然莫名其妙、死因怪异地死在了沿城。
如果沿城的警方细细调查,他们会发现,范慧琳是大亨死前接触到的最后一个女人。
而这价值不菲的限定款包包,也来源于大亨活着时最后支出的某笔不明去向的款项。
范慧琳没管那躺在地上的包包,她伸了个懒腰,走向了f,并回答说:“放心吧,已经漂漂亮亮地完成了。明天下午的这个时候,那个名叫贺娆的女人必定声名狼藉了!她的丑恶嘴脸与丢人事迹,很快就会被全国的人知道了。”
f仍旧没有转过身,也没有回头,他吐出烟圈,说道:“很好,阿琳,你干得不错。”
虽然是夸奖褒奖的话语,但是,f的声音却平平淡淡,似乎根本没有为此感到开心。
范慧琳走到f身边,顺着f的目光看向窗外。
“但是,为何要这般对付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女人?除了学历与身高比较出众,贺娆身上没有任何特别出众的地方了吧?”范慧琳问。
问原因——这可是青鸟组织里的大忌。
但是,范慧琳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困惑,同时,她觉得,凭借自己与f的这层关系,f多半不会同自己计较的。
f将烟头掐灭于烟灰缸内,“只是在你看来是这样而已。”
范慧琳追问:“这个名叫贺娆的女人,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?”
范慧琳站在藤椅边,垂眸看着f。
可f根本没有看范慧琳任何一眼,他目光笔直却又散漫地望向前方,就好像前方在上演着精彩的电影,可事实上,前方什么都没有,只有暮色苍茫的夜空,还有逐渐呈现枯萎与颓靡之势的盆栽花朵。
f摇摇头,“那可是一个不能小觑的不速之客。贺娆不除掉,倒霉的将一定会是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