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善想到满宝和白二郎送的东西,忍不住笑眯了眼,“因为我怕神仙打架会惊扰到别人,所以你还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打开吧。”
祁珏一愣,呆呆的问道:“你们这是送了什么东西?还会引起神仙打架?”
一直到晚上,把客人送走了,祁珏开了三个盒子,看见左手边写着白诚名帖的佛像,再看右手边写着周满名帖的老子像,半响说不出话来。
话说,谁送生辰礼会送这样的东西呀?
佛家的像和道家的像放一块儿,难怪会神仙打架。
但这会儿祁珏还什么都不知道,他拉着白善和满宝入席,又请季浩和魏亭和他们一块儿玩。
满宝见他们都是一群男孩子,闹哄哄的吵着耳朵疼,最主要的是,他们说的话题她不是很感兴趣,因此便顺手从桌子上端了一个盘子在附近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休息。
白善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便脱身出来坐到了满宝身边,伸手从她手中的盘子里捏了一块点心吃,问道:“无聊吗?”
满宝摇了摇头,“那边太闹了,我想静一静。”
白善点头,指着不远处的人群道:“那边很多女孩子,要不要祁珏带你过去那边玩?我刚才好似还看到了我们邻居族姐。”
满宝摇头,“算了,和她们也不是很熟。”
白善觉得她这段时间安静了许多,便撑着脸歪头看他。
与他们就隔了一丛花的青年们见了,忍不住笑起来,有一个直接与坐在主位上的人道:“祁大郎,你们家不是要给你弟弟说亲吗,结果你弟弟还没说着,客人倒是先看上了。”
“咦,这俩看着年纪还小吧,有十四了吗?”
“我们这样的人家还是及冠之后再成亲比较好吧,要不要去教一教那小朋友?”
“你倒操心多,益州早婚的人也多,十七八便成亲的大有人在。”
“还是太早了,对身体不好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迂腐了?”
“噫,关兄别介意,他刚从外地回来,还什么都不知道呢。”
之前还怼人的人一顿,问道:“怎么,关伯父又生病了?”
当中一人便叹气道:“我这次回来就是因为家父病重,也不知怎么了,自十年前开始,父亲的身体就一日比一日差,头痛的毛病看了多少病人都没用。这次家里给我写信,说年前纪大夫就说了,让父亲想吃什么就吃什么,所以……”
祁大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你也别太忧心,或许又是虚惊一场呢?”
关老爷病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早些年就说要不行了,结果还是活到了现在。
“对了,你家在西郊不是有个院子外,听说里头还有热汤,泡泡热汤或许可行呢?”
“我也是这样说的,早些年就让父亲去西郊住着,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,父亲很不喜欢去那个别院了,平时还没什么,一提到要去西郊别院住父亲就发火儿,总说我和大哥想要丢弃他,”关二郎苦笑道:“你们说这是什么说法?我和大哥是那样的人吗?”
大家纷纷安慰他,“病人嘛,想法总是会多一些。”
坐在花丛后面听得一清二楚的满宝忍不住扭头和白善对视一眼,俩人脸上都带了两分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