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们不行。
一般找上他们的,都是病,能治不能治都要给准话,不能治也要想办法找能治的人,要是和别的官员一样敷衍的找借口推却,落在亲朋的眼中那就是草菅人命。
那不是生隙而已,那是结仇,还有可能是死仇。
所以对上门求医的人,除非是实在走不脱,不然他们都会给看一看,能不能治,怎么治也都会真心诚意的说出来,至于信不信,那就是对方的事了。
现在皇庄这边的确不是不能操作的,毕竟是一条人命,萧院正就问她,“你有把握能治好?”
满宝点头,“有的。”
萧院正便也不问是什么人,什么病,挥手道:“行,不过你速度快点儿,就一个时辰,多的没有了。”
满宝立即应下,快乐的将萧院正他们送到关卡那里才回转。
萧院正回头看了一下她的身影,哼了一声,“用得着的时候就热情,用不着就弃之如敝屐。”
郑太医很好奇,“周太医要给谁看病?”
萧院正瞥了一眼刘太医,“谁知道呢?”
刘太医的确知道的,不过不是他孙女告诉他的,那孩子很少与他讨论病例,倒是周满拿着脉案与他请教了一下药方。
宫中这种病症也有过的,外面的方子到底没有宫中的好,刘太医根据脉案回太医院斟酌的给她找了两个方子。
满宝的时间紧,所以唐夫人一早准备好,她一出皇庄就可以上马车,快马加鞭的到唐府。
满宝连饭都是在车上用的,等到了唐府更是一路顺畅,到的时候刘三娘已经提着药箱在了,并且已经提前看过,她一到刘三娘就禀报,“师父的药很好,前天下午止住的血,昨天确定不再出后就告诉的您。”
又道:“只是脉还是很虚,我也不敢大补,怕她虚不受补。”
满宝点头,摸过王瑞乐的脉后欣慰的颔首,“有些成效了,你放宽心,再多扎两旬的针就可以下地走动了,后面也要精心调养。”
她照例将所有人都赶出去,然后指点着徒弟扎针,就在刘医助把针袋拿出来扎针时,满宝就好奇的从袖子里掏出才在路上唐夫人给她的信,打开一看,厚厚的一沓纸,却不是写给她的,而是写给王瑞乐的。
满宝挑眉,看了一眼床上的王瑞乐,又看一眼屏风上印出来的人影,觉着世家就是顾虑多,要是他们家,哥哥们几个直接打上门去,该怎样就怎样,好比当年她大姐……
满宝收回思绪,就将信交给王瑞乐,和刘三娘道:“先扎后背吧,今日行三套针,明日……算了,连着行三天的三套针,第四日再减为两套。”
刘三娘对师父和王瑞乐的行为假做不见,应了下来。
满宝睁眼说瞎话道:“这其中的一套针可是我的绝学,你要认真的扎,记在心里,不许外传,知道吗?”
刘三娘看了一眼师父,应下,心中明白过来,以后她再来扎针,也可以让下人们都退下去了。
刘三娘看了一眼王瑞乐,师父倒是为她付出良多,要知道师父在太医署中一直有“众师”的名号,就是不论是谁,不论提问的什么问题,她能回答上来的都会回答,她会的针法,对方只要到了可以学的地步,她都会教。
和对家学有所保留的众太医相比,这才有了“众师”的名号,今日师父这话传出去,太医署的同学们听了,只怕会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