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宝还在和白善对视傻笑。
庄先生看不过眼,轻咳一声将众人的目光拉了回来,继续下一步骤,下一个仪式也是最后一步——给白善赐字。
字是早就取好了的,但庄先生依旧要当着宾客的面赐字。
“至善,”庄先生睿智的目光落下,深深地注视着白善道:“大学之道在三者,明明德、亲民、止于至善。修习己身是一辈子的事,你素来聪慧,入仕这近两年来也做得很好,,愿你将来如旧,能够无愧于心,无愧于天地。”
白善认真的躬身应下,连旁观的宾客们也忍不住郑重起来,面色严肃的看向白善。
有人看了看白善后看向庄先生,私下议论道:“也难怪周大人师姐弟三个如此优秀,有师如此啊。”
“现在庄侍讲是太子的老师?”
“崇文馆里,太子现在只听两个人的课,一个是孔祭酒,一个便是庄侍讲了,但庄侍讲并没有奉茶,不算老师吧?”
“一字师也为师,怎么就不算了?”
“悄声些吧,孔祭酒也来了,要说太子的老师,天下也就孔祭酒一人能够而已。”
白善的礼成,便先给庄先生磕了一个头,感谢老师多年来的教导和栽培。
庄先生站着受了一个,然后就伸手止住他再磕头,将人拉起来后指着观礼的孔祭酒道:“去给孔祭酒行礼。”
白善便过去行礼,执弟子礼。
孔祭酒只受了半礼,然后笑道:“你老师给你取的字很好,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他和你父亲的期望。”
“是。”
契苾何力将军从后面挤上来,哈哈大笑道:“白大人,我精心送了你一副礼,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,你要是不喜欢回头与我说一声,我再给你找一找你喜欢的。”
白善愣了一下后立即道:“礼物代表的是将军的心意,既是心意,小子自然是喜欢的。”
一旁的孔祭酒脸色则有些发青,没忍住瞥了契苾何力将军一眼,也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阿史那将军。
阿史那将军歉意的对孔祭酒笑了笑,孔祭酒收回目光,看着白善欲言又止。
白善看见,不由好奇起来,契苾何力这是送了他什么东西,竟然能让孔祭酒脸色这么难看?
冠礼已经结束,刘老夫人和郑氏带着周家的人请客人们前厅坐下用饭。
满宝则和白善一起溜回屋去,他们要将礼服换下,换成家常的衣裳,头上的冠也要换掉。
白善将庄先生送的青冠取出,让满宝给他束发,俩人都很好奇,“不知道契苾何力将军送了什么礼物。”
“要不找出来看看?”
白善犹豫,“前面客人还等着呢,等一等吧。”
满宝:“让大吉去找,我们出去转一圈后回来看一看,能让孔祭酒脸色发青的礼物,一定是非常特别的礼物。”
白善也是这么认为的,同样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