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雨站在门口，房子的门没关，里面黑漆漆的，屋外走廊的灯光微弱地进去了点，勉强能看到行李箱边的地上坐着个人，一半隐藏在了黑暗里面，看不清样子。

蓦地，走廊的灯灭了，一切都隐藏在了黑暗之中。

“温行年。”

步雨轻声唤道，声音突兀地出打破了寂寥，但不过一会儿又恢复到了之前死水般的无声。

那边的人影动了动，没出声。

走廊的灯重新亮了起来。

步雨替他关上了门，慢慢走了过去，蹲下来，借着微弱的光勉强看清楚了他的脸。

平日里干净温和的脸变得憔悴不已，眼窝深陷，泛青的胡茬往外冒，衣领西裤都凌乱不堪整个人丝毫看不出从前的样子。

步雨心疼地轻轻抚上温行年的脸庞，胡茬硬硬的，扎的手疼，喉咙更住了，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，只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。

毫无神采的眼睛闪了闪，温行年转过头来，望向她，看到有些打湿的头发，下意识伸手拿袖子轻柔地擦了擦，尽力温和着语调，却仍旧沙哑不堪的声音传过来，“怎么头发湿了？”

步雨没有顾那么多，收到消息，就问他在哪儿，然后急匆匆坐车过来，下车的时候天开始雨，跑到楼下的时候就淋了点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