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点多,方严回到九溪园。
路过二楼小餐厅的时候,竟然发现林鹿溪也在。
“咦,偷吃东西呢。”
小餐厅里,不止林鹿溪,还有严玉芳。
娘俩面前摆着一盘纹理漂亮的三文鱼,方严笑嘻嘻的凑了过来。
晚上的年会,他没吃什么东西,还真有点饿了。
“去洗手。”不过,方严伸出的手被老妈拍掉了。
“你俩没吃饭么?”方严在洗手间边洗手边回头问道。
“舞蹈室忙的很,小鹿今天给我帮了一天忙,没顾上吃晚饭。”
严玉芳知道小鹿还在和方严‘冷战’,有点刻意地强调了小鹿的贤惠.......
儿子上了大学,严玉芳彻底闲了下来。
暑假时,她就和几位同事筹划开间舞蹈室,不过后来因为方卫东出了车祸,这件事就搁置了下来。
一直等到方卫东身体好转,严玉芳才重新把精力放在了舞蹈室上面。
并赶在寒假来临前开了业。
“你们吃,我饱了,回房睡觉了。”
看到方严在餐桌旁坐了下来,严玉芳很有眼色的回了卧室。
给两人留出了单独的空间。
“放假这几天在忙什么呢?”方严在林鹿溪对面坐了下来。
然后伸出手要去拿三文鱼。
谁知小鹿却先出一手,把盘子拉到自己面前,让方严拿了个空。
然后傲娇道:“要你管。”
她不是心疼三文鱼,只是方严整天没事人一样的态度,让林鹿溪很不高兴。
分手快两个月了,小鹿只是想要个台阶下.......
但方严一直不肯配合。
“好,我不管。你把三文鱼给我啊。”
“不给!”
林鹿溪径直抱着盘子钻进了客卧,甚至连桌上的芥末膏和酱油碟都拿走了.......
‘啪嗒’
客卧的门还被反锁了。
“.......”
方严饿着肚子上楼睡觉。
可待在客卧的林鹿溪,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.......
凌晨一点,小鹿干脆扭亮台灯,都着嘴、倚着床头坐了起来。
似乎是把靠枕当成了方严,用力捶了几下,可还是不解气。
看着书桌上的三文鱼和芥末膏,林鹿溪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,忽然‘桀桀’地笑了一声。
半夜了,这笑声有点瘆人.......
随后,她穿着睡衣拿着芥末膏轻手轻脚地走向了三楼。
第二天,方严早早起床。
今天要去溪若开会。
“哟,今天起这么早啊?”却意外的看到了林鹿溪坐在三楼的小厅里。
往常,林鹿溪能多睡一分钟,就不会早起一分钟。
“今天要去开会呐,所以不能睡懒觉,你快点洗漱吧。”
小鹿坐在沙发上,巴巴望着方严,语气也温柔了许多。
‘昨晚还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.......女人,真是善变。’
疑惑的方严摇摇头,走进了洗手间。
洗脸、刷牙.......
牙膏是黑人茶倍健的,在牙刷上挤了一厘米左右的绿色膏体,方严哼着小曲把牙刷塞进了嘴里.......
“嗯?”
“啊!”
“呕.......咳咳咳.......呸呸呸.......”
“谁往我的牙膏里,挤芥末了!!!”
呛的涕泪横流的方严,从洗手间里冲了出来。
“嘎嘎嘎.......”
外间的林鹿溪正笑的前仰后合。
“林大鹿!”这都不用猜,肯定是林鹿溪作的怪。
“略略略.......就是我,气死你!”
林鹿溪双手捏着自己的脸蛋,吐着舌头扮起了鬼脸,笑的肆无忌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