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与常清谈定了彼此的“条件”,但是常清明显的没有刚刚进门热情,徐弘就想兴许她刚刚的玩笑真的很不合时宜,可能真的伤了常清的心。徐弘也就讨好了一些,尽量的赔着笑脸,但常清似乎并不买账。徐弘脸色沉了一沉,就坐到了对面,与常清并排坐着。
徐弘将手搭上常清的肩,附到他的耳边说“当着你表哥的面,我给你面子,你最好适可而止。”“你还威胁我?”常清扭头,眉毛都拧在了一起,徐弘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说“怎么敢。”说完又瞪了他一眼。
徐弘的这一眼让常清也起了逗她的心思,常清就将她往自己怀里搂了一搂。徐弘继续攀着他的肩膀,凑在耳边说“今晚,去你家啊?”常清眼中冒出意外的光,徐弘脸上就含了意味深长的笑。徐弘说他“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常清也挨近了她问“那你说我在想什么。”常清挨徐弘挨的近了一些,徐弘为了躲他,就把身子往后仰了仰,可刚刚仰下去,就又被常清扶了回来。
常清看着服务员过去,护着徐弘的头问“没碰到吧?”徐弘笑着摇摇头,常清就知道又上了她的当。
常清实在拿她没有办法,加上她刚才说去他家,嘴角也就露出了开心的笑。徐弘用手指戳戳他的脸问“开心啦?”常清扭头吻了她一下说“这次就饶了你。”常清的轻易妥协,又惹得徐弘一阵得意地笑。
两人刚刚逗耍完,服务员就将菜品端了上来,常清坐好看菜,就无意间瞟见了朝他这边看戏的褚云星。褚云星手托着腮,看他这个表弟谈情说爱,在看到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,人就被哄好了,褚云星就朝常清拍了拍手,以能读懂的速度,用唇语说了一句“佩服。”
总归是坐到了一起,徐弘就懒得坐回去,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,一边吃饭一边聊天。徐弘问常清“你表哥为什么姓褚?”常清满脸不明地看着她,徐弘也瞅着他,仿佛她问了什么不能问的问题。看了几秒,常清说了句“因为我姨夫姓褚啊……”“哦……”徐弘哦一声觉得确实问了多余的问题。
常清将嘴里的食物咽下说“不过有时候,你可能会听到人家叫他沈云星,他在爸爸家的时候叫褚云星,在我外公外婆家叫沈云星。”徐弘又是不明白的看着他,常清继续说“在我们家这很正常,就跟我在我们家叫常清,我在外公外婆家叫沈常清一样。”
“为什么?”徐红觉得这简直太奇怪了,大人还好,如果是很小的孩子,不会产生混乱吗?
常清耸耸肩说“不知道。小时候问过,我妈说是因为本来说好生两个,一家一个,结果我们家最后就我一个,他们家也就他一个。”听他说完,徐弘点了点头,她倒确实听说过这样的。因为知道有这种事,徐弘就又想起了她之前的一个同事,觉得男人有时候鸡贼的很。徐弘那同事跟常清说的他家情况差不多,也是说好夫妻俩生两个孩子,无论性别,老大跟爸爸姓,老二跟妈妈姓,结果头胎生下来是个女儿,男方就死活不生了,恐担心二胎是个儿子,自己吃了亏,当然对外的说法是有一个女儿就足够了,以后的家产都是女儿的,徐弘之所以知道也是有一次两人同赴一场饭局,此人酒后失言说出来的。
从这种陈芝麻烂谷子中回过神来,徐弘就又看了褚云星一眼,褚云星此时倒是没有看着他们了,徐弘就又问“我叫他表哥,他没占我便宜吧?”徐弘想,常清比她小两岁这个事情确实有点麻烦,但凡出现个他叫哥叫姐的,她都得思量一下人家是不是比她大,恐叫错了,最后得知她的年龄,彼此闹个笑话。
听她这么问,常清脸上的笑就多了起来,笑着说“没有,他跟黄贯阳差不多。”说到黄贯阳,徐弘就又是摇了摇头,说“你有没有觉得最近黄贯阳很奇怪?”黄贯阳最近的行径实在是太奇怪了,近乎超出常理。常清点点头觉得确实。
说到这个黄贯阳,常清就想起了盛敏,然后在心里揣摩半天,挑了一个好听点的词说“你有时间关心一下那个盛敏,我觉得那姑娘脑子不太灵光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嗯……你说她工作不上心吧,人明明好好地坐在那里,看着也是整天都忙得很,你说她上心吧,错漏百出,我这边接到好几起投诉了。”
“什么样的投诉?”
“她似乎还是没熟悉我们的下单系统,总是填错信息,要不是产品名称错误,要不是规格错误,要不就是货量错误……总之,她这边出了错,仓库那边出单、配货、物流就都跟着错,采购部采购原材料也跟着错。”
徐弘寻思着常清说的这个问题还挺严重的,也就答应着说“等我回来,找她问问。”
听她如此说,常清就警觉的侧头看着她,徐弘就说“我请了两天假,明天回去。”徐弘想,总归还是要回去的,早晚都要回,那就尽快吧。
常清说“我陪你回去。”
“说了不用,我自己可以的,这么多年,我也都是一个人回去。”为了宽常清的心,徐弘甚至说了一句“我不是那种没有男朋友就什么都做不了的人。”
“可是,我也想参与你的事。”
“该你参与的,我肯定会让你参与的。”说完,徐弘就又朝常清挑了挑眉,常清不明白地嗯了一声,问“比如?”“比如……”说着徐弘就凑近了他的耳朵,徐弘说完常清整张脸都红了起来。徐弘脸上就笑得开心,再次用手戳了戳他的脸说“这么纯情的吗。”徐弘说完,常清也不甘示弱地说了句“你给我等着。”为了逗他,徐弘又是吻了他一下说“期待哦。”常清准备还击的时候就瞥到了褚云星,褚云星再次用手托了腮,看得津津有味。
临到走的时候,雨禾打来电话,徐弘就去门外接电话,常清去跟褚云星打招呼说要走了。褚云星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常清,说“我还以为你占上风呢,结果全程都被人牵着走啊。”“我乐意。”常清的脸上写满得意,褚云星也就送了他一个“嘲笑”。
因为喝了酒,常清站在吧台叫代驾,徐弘进来,就朝他走去与他站在一起,然后说“雨禾想问问表哥什么时候方便,想请他吃顿饭,以示感谢。”说完徐弘又对褚云星说“昨天确实要谢谢你,如果不是你,我都不敢想诺诺那孩子会受多大罪。”
褚云星一边擦杯子一边说“谢倒不用,以后常来就行,给我创创收。”常清放下手机,拥了徐弘说“别听他的,以后你们过来,挂我账就行。”说完就跟褚云星挥了挥手,直接走了。徐弘又是回头朝褚云星点了点头,以当告别。
等代驾到了,两人上车,徐弘就问“你为什么这么坚持让我们挂你账啊,折扣很多吗?”
“半价。”
听到这个优惠幅度,徐弘瞪圆了眼睛,声音里都带了不可思议,“如果你们家所有人都来这里吃饭,他不得亏死啊?”
常清摇摇头说“不会,我们家,除了我爸我妈跟我,我们一家三口,其余所有人都不待见他,甚至想杀了他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常清想了想,觉得徐弘早晚是会进入到他的家庭,以免因为不知情造成误会,也就跟她解释着说“他以前跟我堂姐常新谈过,都到谈婚论嫁了,结果查出来,我堂姐怀孕的几率很小。我姨妈那人注重子嗣,想要我堂姐怀孕之后再领证结婚,就怕她万一真的生不出来,我堂姐肯定不答应啊,觉得这简直是侮辱人,然后就把婚退了,后来他再怎么求,我堂姐也没回头。所以他现在也还是单着,我姨妈非常愁。”
“活该!”徐弘是见不得这种事情的,以往这种事也偶尔会发生在身边,那时候徐弘就想管她谁家闺女,谁要是上了这种贼船,嫁了这种人家,连那女人她也看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