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帮李氏说话，但当她抬眸一看，就见到程沐琳像是看小丑一样的眼神看着她的母亲说话，她就知道她如果要保持现在的生活，就必须要自保。

所以她选择了程沐琳，只要程沐琳，才可以保障到她的生活。

程沐雨的母亲，从小就教导她在金钱和高等生活面前，所有道德都不存在，这个世界就是适者生存。

她做到了。

程沐琳拍了拍手，喊声道:「够了，牧叔叔还在呢。」

在这个时刻的程沐琳依然表现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，只是普通的家庭争吵一样平和地坐回自己的位置。

程也夕很快也反应过来，整理了一下衣装，瞪了眼狼狈不堪的李氏，他给牧寅赔了个笑:「老牧，对不起啊，我们家……」

牧寅连忙虚笑应道:「明白的明白的，家事嘛，都懂的。」

客气话都听多了，牧寅的眼神有意无意瞥向呆愣在程也夕身后的李氏，让程也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
「我们还是先走了。」程也夕从位置起来，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如此狼狈离开，一切都只因为他身边的这个女人。

「父亲，我和妹妹留下来。」程沐琳和程沐雨并没有起来和程也夕一起离开，反倒她坐在位置对着程也夕的背影说道。

程也夕一愣，转身见到牧又树便勉强一笑:「好，你们慢慢聊吧。」

待程也夕走后，程沐琳对牧寅抱歉道:「牧叔叔，让你看到这些场景不好意思，对于李氏传出来的谣言，我会尽快清空作出声明的。」

程沐琳没有再叫李氏作为「程家夫人」，而是称呼她为「李氏」。

她已经想到，李氏不可能在程家出现了。

而程沐雨，留在程家慢慢教也不是个问题，毕竟她们也是有半个血缘关系的姐妹，程沐琳作为她的姐姐，也有责任教好程沐雨。

牧寅点了点头，也放心地回道:「沐琳你做事，叔叔是自然信任的，在你父亲面前我不好意思说，只是你的那个……继母实在…」

李氏过于情绪化，却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走上来的，她觉得一个小谣言，下一秒可能就变成两个家族其他人的话柄。

幸好程沐琳和牧又树早有对策，不然被夏悠君知道，他也许会对牧家做出些不好的事情。

「叔叔不用担心，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。」程沐琳微笑道。

这个笑容在程沐雨的眼中看起来带些许寒凉，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到达一个更深的深渊。

程沐雨目无表情的听着程沐琳他们的对话，嘴角微微勾起不被人察觉的暗笑。

只有装作不在意，才可以在程家生存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