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我这么说,秋娍妍很是感激,说道:“谢谢,在这个世界上,恐怕也只有你懂我的心思。”
“别这么悲观,这不,机会已经来了吗。”
“但我不能看着我爹往深渊里跳。”
“时势造英雄。”我摇了摇头,“你爹虽然中了云东的阴谋,但是这何尝不是在给你创造机会,如果你不能出来掌控局面,你何以继承家主之位?”
“我......”秋娍妍一时间拿不定主意,左右为难。
“你先仔细考虑考虑。”
我一直期盼的乱战并没有发生,或许,七大家族的那些都很清楚,此时如果谁坐不住,谁就可能成为众矢之的,这七家都处在将崩未奔的临界点上,一旦战争爆发,水都不能幸免。
而云东心里的算盘,就是要借此一举扳倒对自己威胁最大的褚家。虽然,在云东的心里,褚孝通到底是不是杀害云东北的幕后真凶依旧是一个问号,但是彻查真相可以有很长时间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而这样的机会却仅此一回,一旦错过,就再也也没有了。
为此,云东把秋正强也绑上了战车,这一举动直接令秋正良看不下去了,秋正良心里装着的是整个秋家,而秋正强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利益。殊不知,这也是云东早就盘算好的计策,如果秋正良与秋正强反目,正好起到分化削弱秋家的目的,绝对实力上云家将更加强大。
至于褚家也好,唐家也罢,最终都是云家掌控西安的垫脚石。到那个时候,云家要彻彻底底地调查云东北的死因,将不会再有任何的掣肘,他可以放开手脚掘地三尺,而无人敢说半个不字。
“云东跟云东北的感情应该很好吧,看上去他很伤心的样子。”从我站的角度看过去,云东一脸哀倦,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几十岁。
“他的儿子死了,能不伤心吗?”秋娍妍说道。
“他有几个儿子?”
“两个,云东北是长子,还有个次子,叫云东南。”
“一个东北,一个东南,有点意思。”
“云家人起名字都很有意思。”秋娍妍随口说了一句。
“这个公墓在西安很有名吗?”
秋娍妍看了我一眼,应该是在想我问什么突然这么问,说道:“还行吧,这里离城西比较近,主要是城西的人来这里较多。”
“那就怪了,云家可是住城南的。”
秋娍妍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据说云家一开始确实不打算将云东北到这里下葬,而是为他在别处建了一座坟,气势恢宏,十分气派,但是不知道怎么了,云家最后没有决定去那里。”
“可能是这儿风水好。”
“你还会看风水?”
“我有个师傅,擅长看风水相地,曾经听他讲过一些。”
“我倒是愿闻其详。”秋娍妍不知为何,对我讲得风水之学来了兴致,反正我站着也没事,索性跟她讲了起来。
“你知道摸金校尉吗?”
秋娍妍点了点头,说道:“略知一二。”
“相传摸金校卫,能外观山形,内辨地脉,不论是在地上还是地下,都能判断是地形地脉,在摸金校卫眼中看来,宇宙有大关合,山川有真性情,他们将山川看做是有生命的存在,所谓‘山之体,石为骨,林木为衣,草为毛发,水为血脉,云烟为神采,岚霭为气色’,只要能摸清山川水流生命的脉搏,也定能在绝境中寻得生门。”
“要是我有这么手艺该有多好。”秋娍妍说道,心中不免有些羡慕摸金校尉,“天下之事福祸无门,吉凶难辨,如果我是摸金校尉,该能够看清楚这混乱的时局了吧?”
“哈哈哈,我就知道你心思不在风水上,摸金校尉能看到地下的墓穴,这福祸可看不得。”
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说到底,还是我自己的眼睛看不到。”
平常都说世上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,但实际上能自成体系的中国传统行业,一共分为七十二行,都各有各的传承来历与祖师爷,比如屠夫、裁缝、木匠、盗墓、响马等等,这里面最牛的,当属盗墓贼。
有句话说得极精辟:七十二行,盗墓是王。因为盗墓需要的技术与知识、胆色、手艺,以及盗墓得到的回报与风险,都是其余七十一行完全不能相比的,不但如此,世人也公认“盗墓倒斗,摸金为王。”所以“摸金校尉”才是中国传统职业中真正的王中之王。
“算了,我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,如果有人要动手,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时机。”秋娍妍说道,“就算真的要出事,我也希望不要是现在。”
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就怕来暗地里的偷袭暗算。”我说道。